百姓,日子越來越好。人心思定,朝廷又吏治清明。君臣一心,上下一心,誰能破壞朝廷的大政策呢?所以兒子不後悔。”
徐義府瞪大了眼睛。
很是意外。
自己的兒子,竟有這般的眼界,竟有這般的判斷嗎?
徐義府一直忙碌於政務,他今天也因為徐宏邈在朝廷中站出來,他很是不喜,所以早早離開署衙回到家中,要質問以及準備收拾徐宏邈。
沒想到,卻聽到了這般振聾發聵的分析,讓他很是驚喜。
“好,好,好。”
徐義府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透著欣慰。
笑聲,透著自豪。
兒子比老子強,這是好事,徐義府是求之不得的。
“砰!砰!”
敲門聲在房間外傳來,房門被推開,管家走到徐義府的身旁,低聲說了一番話。
徐義府點頭,管家退下。
徐宏邈道:“父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徐義府說道:“黑冰臺的人動了起來,咸陽城內到處是黑冰臺的人出沒。黑冰臺一直以來,很少這般大張旗鼓行動。如今出動,必然是為了科舉一事。科舉是不可觸碰的底線,誰敢在這事情上搗亂,必然會遭到陛下的雷霆一擊。”
徐宏邈道:“父親說得對。”
父子兩人說著話,徐義府以往很少和徐宏邈提及朝政,如今來了興致,專門說了一些。
他有了想法,準備讓徐宏邈出仕。
他覺得這是不錯的機會。
在父子兩人聊天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管家再度進入,稟報道:“家主,平王派人來傳話,請您過府一敘。”
“就說老夫事情繁忙,無暇前往。”
徐義府直接回答。
管家轉身退下,徐宏邈道:“父親,平王在朝會上抨擊鎮國公。莫非他是想請父親過去,商討對付林豐的策略嗎?”
“必然是!”
徐義府很篤定道:“這樣的事,我們不介入。因為一旦捲入其中,就會面臨滅頂之災。林豐是陛下的逆鱗,誰都不能惹的。再者,林豐是武道大高手,他又不在朝中任職,不好攻擊的。”
“平王有什麼想法,他自己去做。我們靜觀其變,不管這些。正如你所說,科舉是大勢所趨,擋不住的。平王要作死,任由他自己去就是”
“父親英明!”
徐宏邈也是鬆了口氣。
他也是擔心。
萬一父親腦子一抽,堅決要支援平王,事情就麻煩了。
如今這樣挺好的。
父子兩人聊著天,而徐義府拒絕的訊息,很快傳回咸陽城北城的平王府。
贏洪得到訊息,心下頗為惱怒。
徐義府竟是拒絕了,知道抨擊林豐時,就屬徐義府鬧得兇。
如今,徐義府當了縮頭烏龜。
贏洪看向一旁的幕僚,說道:“鄒滿,徐義府不來,明顯是知道本王要謀劃對付林豐,阻攔科舉,所以他找了個理由拒絕,你說怎麼辦?”
鄒滿四十開外,略微發胖,正色道:“殿下,徐義府不來,我們不管,先看看其他的人反應。”
贏洪說道:“也只能這樣。”
“報!”
管家急匆匆進入,躬身道:“殿下,郭圖說身體不舒服,無法來赴宴,請殿下見諒。”
“知道了。”
贏洪面頰抽了抽。
他心下嘆息,又拒絕了一個。
管家剛出去不久,贏洪還沒有說話,管家轉眼又進入,稟報道:“殿下,崔景也說身體不舒服,無法來赴宴。”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