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解釋道:“很簡單,這次大人召見林豐,可是,林豐打了刺史府的門房,再甩臉子離開。這一事情,是林豐理虧。再者,刺史大人才是涼州的負責人,您是決定涼州走向的人。”
“在這般的前提下,卑職認為楊家的事務,以及楊家的財產等,就不需要再和林豐商議。”
“事實上把林豐喊來,只是尊重他,象徵性的徵求他的意見。如今林豐不配合,大人您不必再管,直接調遣士兵,去接管楊家的一切。然後,把楊家的財物、糧食等,盡數接管過來。”
“您才是涼州之主,區區一個林豐,他只能配合。”
韓延是謀士。
他的出發點,就是為沈荃謀取更多的利益。恰是如此,即便林豐有些名聲,在涼州這裡,在姑臧縣這裡,林豐的名聲難以起到作用。
沈荃笑了起來,他覺得韓延的話很有道理,吩咐道:“韓延,你帶上一隊士兵,直接去楊家,接管楊家的一切。如果遇到了抵抗,殺無赦。”
沈荃強勢下令。
在沈荃眼中,林豐只是一個縣令。即便得到皇帝的器重,也僅僅是縣令而已。
“卑職遵命。”
韓延站起身應下,便直接去調兵。
韓延這次帶走計程車兵人數不多,只有百餘人。在韓延看來,林豐膽大包天,卻也不可能和刺史府為敵。所以他帶著士兵去,駐守在楊家的縣衙士兵,絕對不可能抵抗。
從刺史府到楊家距離本就不遠,韓延帶著百餘刺史府計程車兵抵達楊家,韓延趾高氣昂,看向鎮守在門口計程車兵,昂著頭吩咐道:“我乃韓延,奉刺史沈荃之令,前來接管楊家,縣衙的閒雜人等,盡數撤離。”
鎮守在縣衙門口計程車兵,名叫鐘山,是昔日林家的老卒。
除此外,還有趙飛熊也在楊家內。
最早的時候,楊家被剿滅,崔元屠留下二十餘士兵在楊家鎮守。後來清點錢財、地契後,因為物資太多,所以崔元屠留下了趙飛熊親自鎮守,還留下五十餘士兵。
這些都是精銳。
鐘山一聽到韓延的話,立刻讓一旁計程車兵迅速去通報。
不多時,趙飛熊來了。
趙飛熊是老將,他身著甲冑,看著帶著人來的韓延,想著來的是刺史沈荃的人,而林豐不曾安排,恐怕沈荃安排人來接管是為了錢。
“我先拖住局面,等侯爺抵達,再來處置。”
趙飛熊轉眼有了決定。
他看向一旁的鐘山,低聲吩咐鐘山走後門去縣衙通知林豐。然後,趙飛熊看向韓延,直接道:“我奉侯爺的命令鎮守楊家,不是沈荃的命令。想讓我計程車兵撤離,倒也是簡單,直接讓侯爺下令,我便撤離。”
“大膽!”
韓延呵斥一聲。
他怒目圓睜,一派憤怒模樣,呵斥道:“林豐區區一個縣令,敢違背刺史大人的命令嗎?你這樣的人,一個大頭兵罷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撤離楊家,否則後果自負。你不僅擔不起責任,還會連累林豐。撤離,立刻撤離。”
他有些憤怒。
林豐是臭石頭也就罷了,尤其林豐還不按常理出牌,在刺史府大門口打了門房,直接甩臉子離去。
如今,林豐的人也是如此。
竟拒不配合。
當真是猖狂無比。
趙飛熊的臉色,卻是無比的平靜。他注意到韓延的怒容,注意到韓延表露出來的憤怒,心中更是有了判斷。
這就是要搶奪楊家的錢財。
這是眼紅了。
趙飛熊心頭冷笑,楊山龍在的時候,沈荃當縮頭烏龜,惹不起楊山龍,只能和楊山龍保持關係。如今楊山龍一死,沈荃就站出來想要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