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安排了馮子平來,可見趙元對這一事情的重視。
馮子平審視著劉章,越是如此,劉章的內心越是忐忑。劉章額頭上,甚至都有了細密汗珠滲透出來。
他跪在地上,心中忐忑。
良久後,馮子平緩緩道:“去,調集赤甲騎的人,調查林豐的行蹤。如果明天清晨前查不到訊息,提頭來見。所謂事不過三,今天的事,本督不計較。如果再失敗,那就證明你是廢物。只要是廢物,就沒有活著的價值。”
“卑職遵命!”
劉章很是緊張,迅速起身離去。
馮子平一個人坐在房中,三角眼微微眯起,更是幽深森冷。
“林豐啊林豐,你真是狡猾,竟是悄悄的逃了。可惜再怎麼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獵人的追捕。”
“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死在我馮子平的手中,你也算是死得其所。”
馮子平喃喃自語。
趙元是夏國的大內總管,膝下不止一個乾兒子,足足幾十個乾兒子。馮子平能在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本就是不簡單。而且馮子平如今在赤甲騎做事,他想更進一步,甚至執掌赤甲騎,他需要功勳。
林豐是夏國皇帝乃至於夏國官方要誅殺的對方,他殺了林豐,那就是大功勳。
他就可以更進一步。
馮子平坐在房間中,雖說枯燥,可馮子平卻是極有耐心,絲毫沒有急躁。
甚至,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是他的習慣。
有大事時,直接不睡覺。
時間一點點流逝,燈油加了又加,緩緩燃燒著。在馮子平等待中,忽然間,村子中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外面雖說依舊漆黑,可隨著公雞打鳴後,天色一點點變化。
東方一抹魚肚白浮現,不久後,房間外的黑暗散去,一抹金燦燦的霞光升起,自窗外照射進入了房中。
馮子平看到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了門口開啟門。
這一刻,清晨的涼意襲來。
馮子平的精神,頓時振奮。他站了片刻,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劉章又回來了。
劉章躬身道:“馮督,我們的人打探到林豐的訊息了。”
“說!”
馮子平冷聲道。
劉章說道:“林豐昨天出城後,先是大搖大擺的往蒼山渡口方向去。可是後面,突然改變了道路,不再走水路,而是走陸路北上。有人看到林豐乘坐的馬車,是徑直北上去。按照這一路線,下一步應該是廣陵城。”
“陸路?”
馮子平眼睛眯了起來,神色更是冷肅。
他冷冷一笑,說道:“看樣子林豐這裡,肯定是察覺到了我們的人,得到了風聲。所以,林豐才會突然改變道路。”
劉章道:“應該是這樣。”
馮子平繼續道:“事實上,在我們的打算中,林豐身邊有高手保護。在陸地上劫殺,比較困難。可是在水上,一旦鑿穿船底,船隻漏水下沉。到時候,宗師也難以發揮戰鬥力,我們要殺林豐更容易。”
“所以,本都督才定下了策略,只需在渡口盯梢。沒想到,林豐臨時改變了道路,打破了本督的計劃。不過也無妨,咱們現在,直接劫殺就是。”
劉章說道:“請馮督下令。”
馮子平說道:“雖說陸地劫殺不容易,但也僅僅是不容易,不是辦不到。劉章,你先一步傳信到廣陵城,讓廣陵稱的赤甲騎負責人,調集更多的力量,必須請宗師參與圍殺。”
“從金陵北上,下一步是廣陵。”
“只要我們迅速北上,先一步抵達廣陵城,又有宗師參與,加上我們自身的力量,足以在廣陵劫殺。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