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田子云這裡,一時間有些懵,甚至腦中還有剎那的空白。
好在田子云本身是老江湖,遇到事情臨危不亂,他迅速緩過來,立刻反擊道:“林豐,你的話語,不過是肆意汙衊,沒有任何的證據。你想要憑藉,一番臆想的話語,就陷害我,絕無可能。”
“我田子云這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直,哪裡是你林豐能夠誣陷的?我,上對得起蒼天,中對得起齊國,下對得起列祖列宗,我田子云無愧於自身。”
“你,無法汙衊我。”
“甚至你林豐對我的汙衊,齊國百姓和士子,不會相信的。”
田子云極盡強橫。
他更是自信。
這一幕,引得周圍士子一陣高呼,都是支援田子云的人。
林豐看到周圍齊國士子的模樣,再看著得意的田子云,搖了搖頭,嘲諷道:“你田子云在臨淄的私產,不亞於一百萬兩銀子。在臨淄城內的私宅,多達十五處。至於商鋪,有四十八間。”
“甚至在臨淄附近的上等良田,你有一萬三千八百畝左右。你田子云家中的奴僕,也是上千人,城外的莊子無數。這些家產家業,單憑你一個宗室出身的人,能有嗎?”
“你還宣傳自己,不慕名利,不喜浮華,不經營產業,是一個節儉之人。”
“這是節儉之人該有的錢財嗎?”
林豐嘲諷道:“最關鍵的是,你田子云已經是一把年紀,可是府上的小妾,足足有六十二房。聽聞你前天,才在臨淄城內新納了一房小妾,這是臨淄出名的歌姬花魁,足足用了五萬兩銀子贖身。”
“在青樓,傳為美談。”
“這樣的所作所為,奢侈無度,是一個清流士人該有的行徑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六十二個女人平均下來,這些女人每個人,能單獨和你相處五六天都是極限。問題是,你已經如此蒼老,一個月能來幾次呢?”
“大多數的女人,被你帶回家中,就是註定了青燈古佛,註定了一輩子孤獨。”
林豐言語中有著譏誚,說道:“你已經如此蒼老,不修德行,反倒是不知羞恥,真是不服老啊。”
“你……”
田子云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蒼老的臉上,盡是震驚。
他家中的資產多達百萬兩銀子,這是極為私密的事情,怎麼可能被林豐如此清楚的掌握?甚至他府上有多少房小妾,乃至於剛納了小妾,林豐都是瞭如指掌。
這太讓人震驚。
“田子云這老匹夫,還真是看不出來,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沒想到暗地裡如此不堪。”
“這人啊,真是越老,越是老奸巨猾。”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而不死是為賊啊。田子云,簡直是我齊國的恥辱。”
“田子云,滾下來。”
高臺周圍的許多士子,神色激動,面色憤慨,紛紛高聲吶喊,也有許多百姓也跟著一起吶喊。
人,都有仇富的心理。
田子云是齊國大儒,是齊國宗室的時候,士子不敢招惹田子云,只能仰望,只能敬仰。然而,當田子云不再是親民的大儒名士,更是被林豐撕破遮掩的麵皮,露出禽獸般的真面目,便遭到無數人抨擊。
諸多士子,更是大恨。
六十二房小妾。
田子云這老匹夫,簡直是可恨,怎麼不去死啊?
養這麼多的小妾。
他們中的許多人,連女人都沒有,諸多士人的嫉恨下,無數人抨擊,聲聲謾罵,清晰傳入田子云的耳中。
田子云的面色一變再變,從先是鐵青,變得潮紅,最後更是透著一抹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