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林豐走出牢獄,乘坐馬車往李家去。關於李鬱的處置,林豐可不是什麼良善,更不是被人欺壓到了頭上,還要選擇以德報怨。
所以他只向李乾承諾,李鬱不出手,林豐不殺他。
可是,李鬱會停手嗎?
林豐相信不會,而且林豐也不會讓李鬱停手。
李鬱的秉性,一貫是睚眥必報。更何況,如今李乾死了,是因為林豐死去的,這是殺父之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算上之前的仇恨矛盾,雙方的衝突,已經不可能化解。
留著李鬱,等李鬱回到咸陽李家,必然對林豐造成威脅。
所以,林豐要斬草除根。
林豐乘坐的馬車抵達李家大門外,隨行的高小魚,便上前去敲門。不多時,房門開啟,府上的門房站出來,一看到林豐,嚇得打了個哆嗦。
李乾被抓的訊息,已經傳回。
整個府上,議論紛紛。
許多人都慌了神。
沒想到,林豐如今竟是主動來了。
門房神色驚懼,吶吶道:“林、林豐,你來幹什麼?”
林豐道:“去通知李鬱,我要見他。”
“是,我這就去!”
門房心下懼怕,連忙轉身去通知。林豐揹負雙手,徑直進入府內,在李家大廳等候。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李鬱來了。
李鬱神色有些抑鬱,更有浮躁和憤怒。他看到林豐,咬著牙,一臉怒容,呵斥道:“林豐,你還敢到我李家來挑釁。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豐自通道:“我活得很好,要說活得不耐煩的,是你父子二人。如今你父親下獄,他有一封書信,讓我交給你。”
李鬱聽得心頭咯噔一聲。
他先前得到訊息,知道父親在牛津渡,被太守曹喜之直接拿下。李鬱正琢磨該怎麼辦,沒想到林豐直接來了。
李鬱問道:“林豐,我父親的書信在哪裡?”
林豐自衣袖中取出書信,然後遞出。
李鬱伸手去接,可是書信卻是從林豐的手中,一下跌落在地上。李鬱的手落空,抬頭看向林豐,卻見林豐咧嘴一笑,嘆息道:“可惜,手滑了,竟是沒抓穩書信。”
李鬱的臉色,冷了下來。
羞辱!
這是林豐故意羞辱。
李鬱心下憤懣,恨不得立刻殺了林豐。他還是彎下腰,撿起書信,他拆開後,一看到書信中的內容,頓時僵住。
筆跡,是他父親的筆跡。
字型,也是絲毫不差。
“李鬱吾兒,當你看到這封書信時,為父已經不在了。”
這是書信的開篇內容。
李鬱徹底懵了,父親死了,怎麼可能?這一刻,李鬱拿著書信的手,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心中無比的驚慌。
一直以來,李乾是李鬱的擎天柱石,從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無所不能。
即便是此前,因為林豐的事情,李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李乾打,可是李鬱也知道李家的一切,都是父親艱辛換來的。
沒有李乾,就沒有李家的一切。
如今,李乾卻是死了。
李鬱忍著心中的悲慟,繼續往下看,書信的內容並不多,李乾重點是囑託他,不可向林豐尋仇,收斂錢財,迅速返回咸陽李氏。
書信的末尾,李乾說他攬下所有罪行,不會波及李鬱。
然後,再度囑託李鬱儘快離開。
李鬱看完書信,他心中思忖一番,看向林豐,一臉怒容,咬著牙,歇斯底里道:“林豐,是你逼死了我父親,對不對?”
“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