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你也撐不住。”安逸說,“你是認準他了。”
“是吧。”陶灼沒反駁,捧著臉想了想,說:“我現在回頭想,也不太能明白之前的自己,不懂在較什麼勁,一定要厲歲寒用我理想的狀態跟我交流,不然就覺得他有毛病,就跟自己過不去了。”
“這種毛病就算有問題也不大。”聞野接了句,“喜歡上一個有缺點的人而已,很難理解麼?”
陶灼眨眨眼,竟然有點兒恍然大悟的感覺。
“也是。”他點點頭,“我自己都一身毛病,好吃懶做。”
“你現在也不用看厲歲寒就哪哪兒都好了,”安逸朝聞野撇嘴,“我當初看聞野還是男神呢,沒見哪個男神上廁所還要別人給送紙。”
“給男神送紙還不好?”聞野“嘖”了聲,“你襪子泡得都不起沫了,還是我給洗的。”
陶灼當即笑倒,安逸臉一紅,倆人又開始吵了。
聞野和安逸對於出櫃都沒有打算,與絕大多數的同性戀們一樣,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能拖多久拖多久。
陶灼自己其實也不急,之前跟老爸老媽打那麼多年□□了,要急早急了。
他是想為厲歲寒做點兒什麼。
眼見著陶臻跟陶且唯都要結婚了,連黎洋都有個家了,聞野安逸不說以後家裡同不同意吧,好歹現在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和和諧諧,家裡家外圓圓滿滿的樣子。
厲歲寒再厲害,再能扛事兒,“家”的態度與影響,也都是避無可避、實打實存在的。
他想讓厲歲寒也能擁有歸屬感,想讓他跟自己在一起,是真的有家庭在認可的。
但是老媽那個態度……
陶灼嘆了口氣,老媽心裡明鏡兒似的,他也不敢真不管不顧直接把厲歲寒往家領,萬一真給刺激發火了,跟他的目的比起來,就是大大的得不償失。
琢磨了一陣子,陶灼心想還是得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什麼樣的媽養什麼樣的兒子,老媽既然要跟他耗,那他就用行動耗回去。
——趁著老媽不在家,他麻利地收拾出一個行李箱,又跑去厲歲寒那兒了。
厲歲寒給了他家裡的鑰匙,陶灼過去時他還沒從工作室回來,他也沒告訴他,把箱子收拾好,先在床上夾著枕頭睡了一覺。
晚上八點半,厲歲寒推開家門,家裡電視開著,燈亮著,陶灼從衛生間出來,見了他就要往他身上蹦。
“先別動,站著。”厲歲寒指了他一下,迅速換了衣服做好消毒,才衝陶灼一抬胳膊,笑著說:“過來。”
陶灼跳過去掛在厲歲寒脖子上,像個大猴子,用力親了他幾大口。
“怎麼突然過來了?”厲歲寒抱著他挪到沙發上,正兒八經跟他接了個吻。
“離家出走了,讓我媽接受一下現實。”陶灼在厲歲寒身上摸來摸去。
“吵架了?”厲歲寒問。
“沒,她老裝傻,”陶灼簡單解釋了自己的計劃,“與其在家裡跟她耗,還不如我乾脆就過來跟你住,住到她鬆口為止。”
厲歲寒撩開衣襬摸他的背,咬咬陶灼的耳朵,貼著他說了句話。
陶灼臉一燙,大笑起來,回厲歲寒一句“變態”,兩人直接在沙發上搞了一通。
身心滿足後,陶灼沒手沒腳地趴在沙發上,享受著厲歲寒的伺候。
厲歲寒從他跟前走過去,他賤嗖嗖地一抬手,要把厲歲寒的睡褲拽下來,結果褲子沒拽掉,自己屁股上蓋的毯子被沒收了。
“哎!”光屁股做那種事,跟光屁股趴著還是不一樣。陶灼不好意思地坐起來,撈了個抱枕壓著,又低頭摸摸自己的腿根兒,抱怨道:“都消不下去了。”
“牙印?”厲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