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跟你在一起。”陶灼打斷他。
厲歲寒看他,沒有表情也沒說話。
陶灼突然想起曾經與齊涯在二師兄看到厲歲寒和黎洋,當時厲歲寒的表情幾乎就是眼前這樣。
他心裡空蕩蕩地往下沉,拳頭在腿邊攥起來,打了幾萬次腹稿的那些話全忘了:“我就是……我想當那個能讓你說心裡話的人,我……哎我不會說這些話,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沒喜歡過誰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就是想,你……”
陶灼說得顛三倒四,自己都頭皮發緊聽不下去了,厲歲寒只是看他,微微皺著眉,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不耐還是疲倦,陶灼沒心思分析,他被這難堪的告白激得臉紅,索性直接梗著脖子問:“你就說行不行吧。”
厲歲寒微微向後靠在餐桌上,這一點微妙的距離足以將兩人拉開了,陶灼跟著想往前挪,厲歲寒只把視線一垂,沒有情緒地說:“不行。”
陶灼怔住了。
“你不是喜歡我,陶灼,你只是因為我……”厲歲寒頓了頓,斟酌用詞。
“我家裡不會送我去戒同所。”陶灼直愣愣地又打斷他,“送了我也戒不成。”
“厲歲寒,你別怕。”他聲音越放越低,從來不知道自己臉皮能有這麼厚,明明難堪到想惱火,臉肯定紅成豬頭了,望著厲歲寒的目光仍努力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