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寒_58(1 / 2)

厲歲寒一怔,嘴角輕輕抿了起來,抬眼看著陶灼。

“可能你不是這麼想的,可能你確實是後悔了,認真的。但是怎麼說呢,你,跟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我特別……便宜。”說出這兩個字讓陶灼心底一陣抽抽,他任厲歲寒握著他的手腕,盯著自己的袖子,語氣和表情都很茫然,“你吧,你就讓我覺得,你對付我根本不用費力氣,那你還記得我當時追你廢了多大勁麼?”

陶灼心裡有一小塊地方,隨著這句話豁開了一個小口,蟄伏了整整六百多天的難過就驟然洶湧起來。

“厲歲寒,我提黎洋不是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你之所以調頭回來說要追我,是因為你這些年看來看去,覺得,哎呀,都不怎麼樣,還不如那個陶灼呢。”這段話陶灼說得有些困難,他的眼眶又澀又燙,紅通通地盯著厲歲寒。

“你說拒絕就拒絕,你說要追就要追,”陶灼吸溜一下鼻子,“行吧你追,你說黎洋不一樣,那我不要求你像追黎洋那樣追我,只讓你像我追你那樣追我,你能做得來麼?你這人這輩子就只……”

陶灼的話沒說完,眼前光影一恍,淡淡的菸草氣從唇鋒上掠過去,緊接著嘴角一麻,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厲歲寒退開了,陶灼當即愣住,他眨眨眼,又舔了舔嘴。

“你……”他直愣愣地瞪著厲歲寒,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的追我是從那次開始的吧,”厲歲寒繼續把陶灼的袖口捋好,語氣裡彷彿有一絲絲的不悅,“偷親我以後。”

第22章

陶灼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前方馬路上“嗚”地駛過去一輛大車,他才跟被叫醒了魂兒一樣,紅頭脹臉地往後退開一步。

但沒成功,厲歲寒還攥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動。

“你,”陶灼瞪著厲歲寒,調兒起高了,聲音聽著像是被踩一腳擠出來的,他清清嗓子,重新對厲歲寒怒目而視,“你是不是根本沒明白我在說什麼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陶灼,”厲歲寒微微蹙了下眉,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但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用話跟你說明……”

“那你還說我偷親你?”陶灼往回扥胳膊。

“哦,”厲歲寒的眉梢頓時挑起來,扯著陶灼不撒手,像兩個無聊的小孩兒,“你沒有麼?”

“沒有!”陶灼差點蹦起來,氣得要死,“你說的哪一次?!”

厲歲寒看他一會兒,忍不住嘴角一彎,笑了起來。

如果把陶灼到目前位置的人生軌跡展開鋪平,做成一把以時光為刻度的長尺,那麼從初中進入青春期以後,高中、大學,他最放肆最自我的那些年,每一個階段都有厲歲寒留下的痕跡,這個人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在陶灼的青春時光裡不停地來來去去。

而若是以事件為劃分的話,在大一重遇遇見厲歲寒以後,大二大三那兩年,對陶灼而言印象最深刻的是兩件事——

第一件事,安逸與聞野這兩個活的同性戀確定了戀愛關係,陶灼身為徹頭徹尾的見證人,看著他們從暗搓搓的曖昧,轉變為明面上的臭不要臉,頗有些感慨。

第二件事,是厲歲寒研究生畢業了,但他沒離開學校,之前住的房子退了,重新在學校附近租了一棟小樓,邊繼續在以前系主任的工作室裡幹,邊在老師的指導下,跟聞野和幾個朋友一起逐步籌備著獨立。

“梅梅還挺實在,”陶灼跟安逸倆私底下嘀咕系主任,“也沒說扣著厲歲寒給她多打幾年工。”

“分人好吧,厲歲寒就不是個打工的人,不可能一直跟著她。”安逸說,“她如果把厲歲寒帶出來了,市場就那麼大,誰跟誰都掛著鉤呢,怎麼也虧不著。”

“再說了,這三年厲歲寒他們也沒少給她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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