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涯這次還等陶灼找了工作以後才說,陶灼不能剛入職就三心二意的,齊涯也得在家裡多待待,有那邊的事情要準備,倆人連分別都感覺急匆匆的,還沒做好準備,齊涯就飛去另一個國家了。
“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就你來去匆匆,”陶灼高興得簡直要坐不住,衝著電話一連串地說,“手機號怎麼還換了?就在機場麼?行李取了沒?那你都到了還不直接……好好我過去,就這個號碼是吧?行,等著我吧!”
掛了電話,他興高采烈地對厲歲寒說:“今天先不吃了,我朋友回來,我得去接他,你把我在路邊放下吧。”
厲歲寒沒理他,只問:“機場?”
“對。”陶灼點點頭,見厲歲寒沒有減速的意思,忙說:“你不用送我,我接了他直接就一塊兒吃了,你回家陪貝甜吧!”
“沒事。”厲歲寒淡淡說,看著前路只是開車。
陶灼勸了兩句沒勸動,也就不跟厲歲寒客氣了,坐在副駕上開心自己的,還小聲哼哼歌,去微信跟齊涯聊。
厲歲寒開了會兒車,見陶灼發個沒完,又問:“你哪個朋友?”
“齊涯,不是咱們學校的,你沒見過,我倆初中就認識了,算得上是發小?”陶灼說。
厲歲寒“嗯”一聲。
車停在航站樓前,陶灼給齊涯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到國際七號樓了,讓他直接出來。
厲歲寒沒下車,降下車窗靠在椅背上等。陶灼舉著手機東張西望,航站樓前人來人往,他抻著脖子滿臉的期待,突然跳了一下,衝前方用力抬了抬手:“這兒!”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從裡面奔出來,穿得很潮很洋氣,長得也還湊合,人還沒到跟前兒就舉著星巴克紙杯朝陶灼大喊:“老婆!”
陶灼笑著罵了句“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周圍人有人看著他們笑起來,厲歲寒目光深邃,微微抬了抬眉角。
那個齊涯比陶灼高上半頭,繞過防護欄就“哈哈哈”著勒住陶灼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摁在懷裡親暱地揉,陶灼抱著他拍了拍背,他又用額頭頂頂陶灼的腦門兒。兩人你摟我我摟你的摽在一塊兒邊說話邊往這邊走,齊涯貼著陶灼的耳朵嘀嘀咕咕的,還把手裡的咖啡遞到陶灼嘴邊,讓他喝。
來到車前,齊涯吹了道口哨,直接拉開後排的門示意陶灼先上,說:“叫的尊貴專車?配置挺高啊。”
厲歲寒沒回頭,慢條斯理地一翹嘴角。
陶灼“啊”一聲,忙向齊涯解釋:“是我朋友,我倆正要去吃飯,便宜你了,人還專門送我過來接你。”
然後他對厲歲寒介紹這就是齊涯,又比了個手勢,對齊涯說:“他是厲歲寒。”
齊涯一聽這名字,表情就微妙起來,他歪歪腦袋朝駕駛座裡看,對上厲歲寒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厲哥,謝了。”
“客氣。”厲歲寒表情隨意,見他只斜挎著一個大包,問:“沒有行李?”
“他回家從來不帶東西。”陶灼解釋道,把齊涯推進後座,看看副駕又看看厲歲寒,表情有一瞬間的為難。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結果齊涯神他媽來了句“專車”,讓他都不好意思直接往後坐了。
“上去,”厲歲寒朝他抬抬下巴,“不能停太久。”
是“上去”不是“上來”,陶灼敏銳地捕捉到厲歲寒的意思,衝他彎起眼睛笑起來,低頭鑽進後座,戳戳齊涯的腰。
齊涯與陶灼就像兩個小學生,先在後排嬉皮笑臉地鬧了一會兒,陶灼老媽又打電話來問他今天幾點回家,他說齊涯回來了,剛去機場接他,讓他們先吃不用等,齊涯就湊到陶灼腦袋旁邊衝他手機喊:“阿姨!我晚上去家裡啊?”
“哎好好,來吧來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