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醉死的嚴剎突然睜開眼,四嚴放開他。恭候在屋內的洪喜立刻為他端來醒酒湯,嚴剎大口喝完後問:「他睡了?」
「公子還沒歇呢。」
綠眸幽暗,嚴剎帶著一身酒氣推開臥房的門,躺在chuáng上假寐的人聽到動靜後睜眼坐了起來。
「怎麼還不睡。」走到chuáng邊坐下,嚴剎把坐起來的人按回去,「睡覺。」
月瓊猶豫地問:「今晚……沒什麼事吧。」
「沒有。」給月瓊拉好被子,還不準備睡的嚴剎放下chuáng帳,「你先睡。」
「嚴剎。」扯住嚴剎的袖子,月瓊似乎有話說。嚴剎靠坐在chuáng上,連人帶被攬進自己懷裡。被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燻到了,月瓊拉過被子捂住鼻子,悶聲問:「來了很多人吧?」
「嗯。」
「其他三王……都來了?」
「解應宗派了他的長子。」
大眼裡浮現憂慮。「來這麼多人……有要見公主的吧。」
攬著月瓊的手臂收緊:「有。」
「你若不讓他們見,會有人起疑的。」
隔著被子揉搓月瓊的腰身,嚴剎遲遲沒有回答,月瓊又問:「嚴剎,公主……生的是真妖怪,還是假妖怪?」
「真。」
心往下沉。雖然猜到了,可得到證實後還是很難受。「那……孩子呢?」
「埋了。」
心揪緊。
「閨女還是兒子?」
「閨女。」
好難受,是個小閨女。
「嚴剎,不能不讓他們見公主。」
嚴剎不吭聲,等著。
「挑幾個地位高貴的人去見公主。不能不見,也不能全見。這樣既不會讓人起疑,也減少了事發的可能。」
「見了公主,他們更會起疑。」
「怎麼了,公主的情況不好?」
「她瘋了。」
啊?!月瓊震驚地抬頭,眼裡是不信,是憂傷。
嚴剎皺著眉道:「她認定她懷的是太子,結果生下的是妖怪,嚇瘋了。」
月瓊低下頭,雙眼熱辣,好半晌後,他道:「你,可認識,會易容的?找人扮成公主……把這回糊弄過去……」深吸了幾口氣,他不讓自己失態,忍了半天,才又道,「公主身邊的人……也得找人裝扮,得小心。宮裡來的人,不好,矇混。」
抬起月瓊的臉,發現他眼圈泛紅,嚴剎的臉拉長:「剛簽了契約,你就要毀約?」
「嚴剎……」月瓊的聲音沙啞,「找人好好照顧她,她,是個,可憐的閨女。」
「她的死活與你無關!」粗bào地擦去月瓊眼角的濕潤,嚴剎很不高興,可對方的傷感越來越重,重到嚴剎要使手段了。
「嚴剎……」忍著心酸,月瓊祈求,「找人,照顧她。」
「你若再為她傷神,我就殺了她!」
月瓊趕忙垂眸。
過了好半晌,月瓊似乎平靜了下來,問:「你可認識會易容的?」
「開遠會。」
咦?月瓊大驚。徐大夫還會這個?!
嚴剎抬起他的頭,發現他確實平靜了,才道:「宮裡這次來的是古年的貼身太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