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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別尷尬地輕咳一聲，試圖證明自己，“雲師兄，我知道你單身多年的原因，是因為你曾為自己卜過一卦，會在今年遇到命中註定的情劫，還會為她……看來師兄已經遇到了，恭喜師兄。”
“有時間我們單獨聊。”
雲清淵打斷慕別的話，容色淡淡道。
顯然，他已經相信了對方便是那早死的慕師弟。
寧楹卻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好耶，終於可以有師孃了！
“別聽你師叔亂說，”雲清淵淺嘆一聲，“阿楹，跟我回去。”
寧楹乖巧地跟著師尊往山上走，還朝慕師叔揮手作別。
只剩她和師尊兩個人，寧楹便沒那麼拘束，把手裡的烤肉遞給雲清淵：“師尊，這是我、我們特意給您留……不，特意孝敬您的。”
雲清淵眉梢微抬，終究沒拆穿她，接過烤肉淡淡道了聲：“有心了。”
看師尊好像心情不錯，寧楹順勢八卦道：“太好了，師尊終於有戀愛的苗頭了。讓我猜猜，未來的師孃會是什麼樣的……”
月光灑在寂靜的山路上，雲清淵面色微冷，雪白的睫羽彷彿落滿了寒霜。
“你就這麼想要師孃？”
聽到師尊的話，寧楹有種想要御劍跑路的衝動。
可師尊還在走山路，她獨自御劍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雲清淵停下腳步，纖長睫羽微垂，頗有耐心地凝望著她，如霜似雪的長髮在皎潔的月光下輕輕拂動，披落在片塵不染的道袍上。
寧楹被看得有點心虛，“師尊……我說錯話了嗎？”
銀髮美人抬手輕撫她的發頂，緩緩搖了搖頭。
“修道之人，本應斷情絕欲，為師又怎會去找道侶？”
“可是雙修對修煉也有好處啊……”寧楹低下頭小聲嘟囔。
雲清淵微微眯起眼睛，“阿楹是如何知道的？”
寧楹：qaq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嘛！
“……師、師姐告訴我的！”她無辜地眨了眨眼。
雲清淵沉吟片刻，淡聲道：“最好不要隨意找人雙修。”
“為什麼？”寧楹抬眸，用好奇的小眼神看著師尊。
雲清淵用修長指尖輕揉額角，無聲地嘆了口氣，“劍修當道心堅定，無情無慾，內心空明，方能成就無上劍道。”
寧楹想了想，認真道：“師尊又會煉丹又會畫符，不，應該說師尊什麼都會，我是您的徒弟，不一定要當劍修吧？符修丹修很賺錢的……”
她的話音剛落，腰間佩戴的重溟劍便發出了一聲抗議的清吟。
寧楹連忙抬手摸了摸劍身，柔聲安撫道：“老婆別急，我就隨口一說。”
不料，她這句刻意壓低聲音的話語，卻被雲清淵聽見了。
“你叫誰老婆？”他淡淡抬眼看她，絕美的容顏清冷似雪，冷淡疏離的眼眸閃爍著瀲灩的月光。
寧楹生怕師尊誤會她有道侶了，連忙道：“我、我是說……劍是我的老婆。”
雲清淵沒說話，平靜地看著她。
寧楹眸光閃爍，不太自然地笑了聲，“哈哈，劍是劍修的老婆，很合情合理吧。”
“這是你從哪學來的……”雲清淵淺嘆道。
“我們劍修都是這樣的！”寧楹握拳道，“難道師尊的老婆不是自己的本命劍嗎？”
雲清淵：“……”
他輕輕搖了搖頭。
“哦，對了，”寧楹若有所悟，“師尊沒有老婆。”
雲清淵：“…………”
他微微拂袖，便朝山上走去，留給她一個謫仙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