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又何止是賓客。
事情都過去兩天多了,鄭月秀仍有些回不過神。
一樓客廳。
她發愣坐著,直察覺門口光影一晃,下意識扭頭,見陳孟華和司機進來,她才醒然面前的營養湯早涼了。
“今天工地上,還有鬧事?”
鄭月秀邊問,邊站起來。
走過去,拿雞毛撣子,給陳孟華掃了掃肩上灰塵,“你叫小紅去看看也行。一大把年紀了,還賭氣什麼。看你這在那待一天,身上能掃二斤土。”
陳孟華往後一揮手。
待司機離開,他才神態盡顯疲態的道,“這些事,小紅懂什麼。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在工地上待一天。”
鄭月秀翻了下眼,沒應話。
心知,前兩天在榮華樓,雷波那些話,自家這口子終是聽到了心裡。
不得不說,這也是兩口子引以為憾的事。
當初生下小紅,她沒過一年,就又懷上了。
都七八個月了。
可一次跟陳孟華去走親戚,喝了點酒回來,寒冬臘月的,腳踏車不小心拐到了河裡。
結果懷的孩子,就這麼流掉了,還是個男孩。
她也因為這次事故,不能再生了。
“小紅呢?”陳孟華到客廳沙發坐下,環視一圈。
“她什麼時候在家老實過。昨天好不容易看在家裡一天,就跟腳心被刀子撓的一般,上竄下跳。吃過午飯,我就去三樓拿個東西,下來就沒見人了。問了周媽才知道,偷偷溜出去了,估計又是去找小凱了。”
“跟她說多少遍。這兩天,外面有點亂,讓她在家裡老實待著,就是不聽。”
鄭月秀道,“估計啊,是擔心小凱?”
“關小凱什麼事,宏東就是衝上星來的。還有那些隔岸觀火,唯恐事情鬧不大的,都等著落井下石呢。這時候離小凱遠點,對小凱也是好事。”
“人家小兩口剛訂婚,這都兩天沒見了,當我們那時啊,結婚了也才一年見一次。”
鄭月秀埋冤一句,見頂的陳孟華苦笑,她邊去給陳孟華倒茶水,邊接上之前的話問,“宏東的人,今天又去工地上鬧事了?”
陳孟華回道,“沒有。想是看前兩天去鬧事的,都被抓走了,有點發怵。附近倒是有不少人影亂晃悠,不過,都沒敢往跟前來。”
鄭月秀將倒好的茶水端回客廳,放到陳孟華手中,“這是好事。就要來一個抓一個,最好把宏東的全抓了。”
“你女人家懂什麼。”陳孟華接過茶杯,掀起蓋子,往浮起的茶沫吹吹,喝了一口。
然後,他才接著說,“現在,宏東是群龍無首,雷波三父子還關在裡面。等放出來,就不再是來工地亂搞,這麼小打小鬧了。還有,長青、大圈這些,到時肯定都會變本加厲。”
“沒那麼嚴重吧。照你這麼說,小秦找人把他們關起來,還是錯的了。”
“你們懂什麼。”見鄭月秀瞪來,陳孟華苦笑道,“小秦心是好的,只是太年輕,還不懂江湖險惡。”
鄭月秀見陳孟華神情凝重,緊張的問,“什麼意思?”
“那麼多年了。就算起初我們和長青、宏東打得要死要活,是不是也沒人去找過公家。”
說著,陳孟華覺得茶太燙,給放到前面茶几上。
繼續道,“小秦這次,是將雷波抓了,但也壞了規矩。以後就算宏東做的再過,別人也只會說我們上星的不是。別人還能用這理由,故意找我們茬。”
“那就讓小秦找人,多關雷波一陣子,嚇唬嚇唬這些人也好。”
“嚇唬誰?!”
陳孟華搖頭,接著道,“你覺得,是小秦在南寧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