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賴大怒，當海沙沒別的百貨大樓嗎。
通城街那邊就有個現成的！
不是圖新鮮，他早罵娘走人了。
一直排到了天黑，終於到了門口，而擠進商城，剛摸到購物籃，商場保安卻告知，就要關門了！
鄭賴幾乎當場自爆，然而，終究沒能罵出來。
只因白雲生活廣場還算仁義。
包括之後還沒進門，苦苦排長隊的，全免費發了一袋雞蛋做為補償。
好吧。
明天還來排！
而對此最為絕望的，莫過於宋仁和周斌。
自從白雲生活廣場驟然鋪天蓋地的宣傳，兩人就暗忖不妙。
從沒見過有新店開張，那麼下血本做廣告的。
都懷疑，是不是花了兩、三百萬，這些錢都快抵宿陽白雲百貨的投資規模了。
難道秦向河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八號宣傳伊始。
前兩天，勝華百貨的客流量，不減反增。
兩人心中大定，坐辦公室，整整笑話了秦向河兩天。
笑其忙死忙活，到頭來，反是為勝華做嫁衣。
但從第三天，人流又漸漸下降，到十三、四號，更急轉直下。
而到十五號白雲生活廣場開業當天，勝華的全天客流量，已不足平時的三十分之一。
最氣的，讓劉大胖三個去米巷立交橋那探探底。
當晚回來，竟說排隊到最後也沒能進去……
那時，兩人還互相安慰。
勝華這邊的高經理，則給吃定心丸的放言。
稱白雲新店開張，是賺了噱頭，才那麼大影響。
等開業促銷期一過，新鮮勁沒了，顧客肯定會回流。
兩天、三天、四天……
確實，經過勝華緊急推出連番的促銷活動，顧客終於有了部分回流，可此時，仍不足以往的十分之一。
唯一讓兩人欣慰的，是這資料，在緩慢往上升著。
到下旬，海沙的白雲生活廣場，和宿陽的白雲百貨，同時在電視上打出招商廣告。
至此，宋仁和周斌的心，跌入谷底。
“……三樓服裝，四樓餐飲，五樓生活娛樂，誠招各類商鋪商家入駐……”
他們終於記起，宿陽白雲大樓，有五層，然賣場只佔了一、二層，上面三層已經空了大半年。
海沙這邊，也同樣如是。
起初，當是秦向河找不到適合的地方，臨時湊數，又或是準備留以後擴大賣場的。
也反應過來，白雲分店的賣場，既然準備了“白雲超市”牌子，為什麼大樓還要另外掛個“白雲生活廣場”？
原來，白雲超市不過其中一部分，而有了這些配套店鋪，才能真正的稱為白雲生活廣場。
也是在這天之後，高強度的廣告，內容一變。
開始轟炸宣傳所謂的一站式購物，又叫什麼購物生活中心。
就在兩人自覺被擺了一道，不知所措時，最近頻頻消失的阮寧出現。
如即將溺沉河底，突然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不等求助，阮寧卻沉著臉，將一份檔案扔到桌上。
表示上次兩人口頭答應撤資的事，要兌現了。
並稱，這絕不是她個人的意思，而是愛信集團的意志。
宋仁不是看錶叔也在，當場就要罵娘。
投資時，口口聲聲說是個人投資，和愛信無關。
現在看形勢不妙，想無損離場，就拿出愛信集團的名頭。
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五月十二號。
星期五，不是休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