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當事人,秦向河和唐怡一同被帶下車。
在車站治安室,講明事情經由。
確實是這幾個混混鬧事在先,而且皆有過往劣跡,主要是唐怡那一腳實在太狠了,據說趕來的醫生檢查後,都直搖頭。
結果是雙方私下和解,前提是唐怡一方要賠五十塊的醫藥費。
差不多是其一個月工資了,不然就要往上報,經公家按程式法辦。
一聽要經公,光頭和三個混混都畏畏縮縮,秦向河本想以此來減些賠償,不想唐怡當場就答應,看那意思,要是對方同意,她想願意多出錢,順便將另外三個也給一起辦了。
鬧了這一出,火車早開走了,秦向河只能改簽下一班車,差不多清晨才能到站。
本來到達海沙,只是晚上十點多,可等從治安室出來,已是近十二點了。
臨走前,想到被混混們攙走的光頭露出的憤恨眼神,秦向河決定好人做到底,將唐怡送到家再回來,反正在候車室等也是等。
海沙,是楚湖省的省會。
秦向河前世來過多次,還在這生活過幾年。
此時海沙和多年後截然不同,眼前所見的大多建築,後面都會推倒重建,連很多道路都改變了。
時間太晚,公交車已經停了,站路邊等候,許久也不見有計程車。
最後,聽唐怡說家離車站並不太遠,秦向河沒法,只得陪著唐怡沿街道往北一路而行。
一路上,可能是終於證明了自己的防身術,而且確有成效,唐怡嘰嘰喳喳個不停。
讓秦向河想不到的是,唐怡父母竟然是中海大學的教授,且教的是經濟學。
最近因為國庫券課題,忙的厲害,所以唐怡才沒像以往那樣,打電話讓爸媽開車去宿陽接她回家。
聽到國庫券字眼,秦向河怔了一怔。
這幾年,國庫券作為一種新興投資,普通群眾難以入門,就算是入門的也是一知半解,從而導致國庫券市場一片混亂。
加上這時聯絡方式落後,各地資訊運轉不靈,更導致國庫券價格往往有很大的波動。
更重要的,八七年,國庫券不能當做貨幣流通的,不能自由買賣,很多人被單位把它當作任務,以工資,獎金或福利發放,最後只得以遠低於面值價格賣掉。
而要等明年,四月份,待開放了國庫券交易,立時掀起一波炒國庫券熱潮。
也因此催生出了一批萬元戶、十萬元戶,甚至百萬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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