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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小小茅塘村,整個陵水鎮,都沒見敢這麼大膽穿著的。
難怪空蕩蕩路口,突然冒出一堆老男人,邊心不在焉嘮著家常,邊不斷往這邊瞥,看那樣子,恨不能視線鑽進女人衣服裡。
“紅霞姐。”秦向河微怔的起身打招呼。
來人叫硃紅霞,是大俊的親姐姐。
當初他年紀到了,經人從中拉扯,父母曾認真考慮過和大俊家結親,似乎對方家裡也有意。
只不過硃紅霞比他大幾歲,父母有點猶豫不決。
直到後面白鹿來茅塘村教書,這事才翻篇。
過後不久,硃紅霞就去了縣城親戚家開的理髮店幫忙,極少再回來,成了村裡為數不多的“城裡人”。
而每次回來的衣著風格,都讓人看了血氣上湧,常常引得一村子男人躁動。
“你出來下,我娘找你有事。”硃紅霞對那些釘在身上目光,視若無睹,抬手束在身前,渾圓胸前的紐扣,立馬被頂緊的幾欲崩線。
“向河,這麼早吃上了!”
又一聲招呼,秦向河才注意到,從硃紅霞身後閃出來的六十來歲老人。
時隔多年,仍一眼就認出是大俊的母親。
沒出這檔子事之前,他有錢了請喝酒,大俊是每次必到。同樣,大俊請客,也基本會喊上他,有時還把倆娃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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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昨晚大俊來,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哄著倆娃跟著走了。
讓倆娃繼續吃,秦向河放下筷子,往院門走去。
“朱嬸,你們吃了沒有?”
他原打算,等吃過上午飯,安頓好倆娃,就去大俊家,可能還要去一趟鎮上王燦家。
前世若不是大俊、王燦趁他不在拐走倆娃,他父母也不會出事,自己更不會逃離茅塘村在外渾渾噩噩的過活,這事橫亙在他心頭二十多年,即使之前關係再好,也無法像粉筆字抹去。
“沒呢,紅霞剛回來,我馬上還要跟她一起去鎮上,先來你這裡問問。”
秦向河當是昨晚的事被撞破,大俊讓朱嬸來求情的,可見朱嬸悲苦著臉,似乎並不知道,“問我什麼?”
“大俊和燦頭昨晚不知在哪喝的酒,摔的到處是傷,門牙都掉了,一瘸一拐的沒看清就進屋了。我還說等今天找車送兩人去醫院看看,早上沒起床,大俊就趴窗臺邊,說要和燦頭去廣州跟人學做生意,我緊趕慢趕,出來兩人都跑沒影了……你可知道這事?”
“……不知道。”
“我剛跟他爹在家幹一架,你說說,不耕不種的,沒事做,孩子出去玩兩把,有什麼好氣的!”
說著,朱嬸抹起了眼淚,恨聲,“全怨他爹,最近沒事找事,整天嗦不嘰歪的,不然大俊能氣的和燦頭跑去什麼廣州嗎。那麼遠,哪有人去過,這孩子,身上都不知道有沒有錢……”
直到朱嬸拉著硃紅霞嘀嘀咕咕走遠,等妞妞碗裡泥鰍肉吃完了,來拉衣角,秦向河才回神。
大俊和王燦的那些傷從何而來,他自然心知肚明,原想今天有空了去找兩人,沒想先找藉口跑了。
或許,暫時這樣也好。
昨晚把積壓二十多年的情緒,全發洩到了兩人身上,估計都傷的不輕。而今,到底是要公了還是私了,他還沒想好。
逃就逃了吧,他眼下最緊迫,不是去報什麼仇,而是先照顧好兩個娃。
至於一氣之下離婚走了的妻子……
回到桌前,給妞妞重新挑肉,秦向河自己也多喝碗湯,將肚子墊飽。
碗裡泥鰍肉和泡餅吃完,妞妞就差不多了,大寶則很省心,吃飯都不用他過問。
他起身鑽進廚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