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走,你留在這裡幹嘛?”
曲落塵的話把江瑾年問住了,他不走,他留在這裡能做什麼?
在做計劃之時,他明明是把離開做為首選。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離開的心思越來越淡?面對曲落塵的步步緊逼,他下意識的選擇是留下。
他有些心驚,開始為自己找補: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對他的困境置之不理。而且我還沒有找到殺害我孃的兇手,我不會離開。
江瑾年為自己開脫,越想越是這個理。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他沒有動心,他只是不想虧欠別人。
曲落塵看的直翻白眼,在他看來,江瑾年就是在自欺欺人。他自以為是旁觀者清,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他的在乎。
“江瑾年,不是我要戳你的傷疤,而是你自己該有這樣的覺悟。女人這個身份對你而言不全是偽裝,宗聿能接受這樣的你?”
曲落塵的話戳中江瑾年心中的隱痛,他面色一白,心口悶痛,手指不由地抓緊了搭在腿上的被子。
他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可他不能同時是兩者。
過去被辱罵詛咒的回憶湧現,他彷彿窺見了將來的結局,他無法忍受這樣的惡意出現在宗聿的身上。
光想到宗聿會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他,他就已經開始難受。
曲落塵不是有意要勾起他的傷心事,只是希望他及時止損,這對誰都好。
“愛情有多脆弱,你比我明白。你娘這個前車之鑑還不夠你長教訓嗎?你非得重蹈覆轍?”
提到江瑾年的孃親,曲落塵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有點往上冒。他摩挲著腰間的骨笛,依舊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看上江雲楓那個狗東西。
“你要報恩,可以!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我不會管你,但三個月後你必須和我回去,你舅舅已經盼不回你娘了,別讓他連你都盼不回去。”
曲落塵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三個月是他給江瑾年的最後期限。同時這也是一種威脅,三個月內江瑾年不能把事情處理好,他就只能按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臥房外面,宗聿沒有離開,裡面斷斷續續有聲音傳出來,哪怕只有一個人在說話,也顯得有些激烈。
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來回踱步,好幾次都想推開門進去,又怕江瑾年在勸說,自己貿然闖入,反而會起反效果。
等待的時間格外煎熬,就在宗聿快要穩不住時,曲落塵開門出來。
他面上還有幾分怒意,經過宗聿身旁時,腳步頓了頓,看向他道:“希望你不會讓他輸的太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