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鄔相庭居然直接扯開了霜霜的手, 又是幾掌下去,雖然力道不重, 但是霜霜卻覺得自己完全被侮辱了,氣得眼裡都浮現出淚花, 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鄔相庭你混蛋!”
“叫我什麼?”鄔相庭不打了,但卻捏了一把。
霜霜那瞬間背上的寒毛全部起來了,她扭著身體要從鄔相庭身上下去, 但是鄔相庭簡直像個怪物,明明長得一張女人的臉,可是卻力大無窮,單手扛著霜霜走, 還能壓制住她掙扎的動作。
霜霜不知道鄔相庭要去哪, 但是她看著他們離帳篷駐紮處是越來越遠了。
鄔相庭是要把她丟掉嗎?
然後把她送給野狼吃?
“鄔相庭, 你放我下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霜霜恐嚇鄔相庭, 她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鄔相庭聞言卻發出一聲輕笑,絲毫沒把霜霜的威脅放在眼裡。
而此時,霜霜已經完全看不到燈光了。
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伴隨著他們。
鄔相庭終於停了下來,霜霜剛下來,就給鄔相庭踢了一腳,踢完她就轉身要跑,不過跑了幾步,霜霜又自動跑回來了,因為太黑了,她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這裡是草原,不像金陵,還有房屋讓你分辨方向。
“你把我送回去。”霜霜委屈地對鄔相庭說,她都沐浴完了,現在身上沾了鄔相庭一身的酒味,也變得臭死了,她要回去再沐浴一次。
鄔相庭不說話,卻直接開始解衣服,嚇得霜霜一下子轉過身。
“你脫衣服做什麼?”霜霜又羞又惱,覺得鄔相庭來了這裡,簡直變了一個人。
鄔相庭聲音在夜色裡聽起來十分溫柔,還帶著酒後的醺意,“沐浴。”
他們是在一個湖邊停下來的,鄔相庭是要在這湖水裡沐浴嗎?可是為什麼要帶她過來。
霜霜因為怕看見不該看的,根本不敢回頭,“你沐浴就沐浴,帶我過來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腰上居然纏上一雙手,鄔相庭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因為要鴛鴦浴。”
霜霜當即臉就燒紅了,她咬牙切齒地罵鄔相庭流氓,可是還是被鄔相庭脫了外衣,被抱著入了水。
漠北的湖跟其他的地方的湖不一樣,這裡的湖水特別清澈,月亮和星辰飄蕩在湖面上,天空和草原融為一體,浩然的世間,彷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風吹過草叢的聲音。
霜霜沒有下了湖,因為害怕,不得不雙手摟住鄔相庭的脖子,雖然身體嬌弱,可是霜霜那張嘴倒是不饒人的。
“你就是個瘋子!”霜霜怒聲罵鄔相庭,“我要上去。”
鄔相庭也許是在宴會前洗掉了易容,他的面容在月光下幾乎是耀眼的姝色,他的眼睛像是番邦的寶石,折射出月光的美麗,他的鼻子是山脊,高挺聳立,他的唇是天底下最美的花瓣。
他是美麗的,但同樣他也是強大的。
他像星星一般垂眸看著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少女美貌豔麗,她不是從仕女圖走出來的人,也不是飛天圖上的仙子,她一靜一動,皆動人心絃,她靈動,她鮮活,她是月亮,屬於他的月亮。
離他那麼近,卻有時候看起來遙不可及。
鄔相庭低低笑了一下,用唇堵住了一直在罵人的月亮的嘴。
霜霜被鬆開的時候已經是大喘氣了,她眼淚汪汪地瞪了鄔相庭一眼,可對方倒不知廉恥,還直勾勾地瞧著她。
他唇微啟,念出了一個名字,“阿寧。”
霜霜忍不住身體一僵,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反問鄔相庭,“阿寧是誰?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了。”
鄔相庭眼神溫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