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人的教育方式,不是她能過問的。現在小澤沒事,她也不好咄咄逼人,尤其還是個把所有錯都攬下的毛絨絨的孩子。
柳茹瞪了石磊一會兒,最終還是搖搖頭說:“小澤沒什麼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可是石毅,既然你願意承擔責任,那阿姨問你,你以後還會不會欺負小澤?”
她認認真真地平視著石毅,像對待個大人一樣與他談話,石毅只覺得得到無比的重視,頓時用力點頭道:“他以後就是我罩著的,誰要是敢欺負安承澤,打不死他!”
柳茹:“……”
雖然自己兒子以後不會被欺負了,可是她又擔心別人家孩子了腫麼破?
至於石毅,此時他正一臉歉意地看著安承澤,本來就瘦弱的孩子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顯得更加瘦小,像個無害的小動物一樣。頓時石毅也覺得自己之前太過分了,他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像個爺們兒一樣拍拍安承澤的肩膀:“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了。就算你不幫我寫作業不給我抄卷子,我也罩著你。”
安承澤柳茹:“……”
石磊一聲暴喝:“臭小子敢情你以前的作業和成績都抄出來的,我說你上次怎麼一下子考那麼差呢!跑、你還敢跑?給我回來,揍不死你!”
安承澤在石毅一片痛嚎中聳聳肩,完全不同情石毅。見過出賣別人的,沒見過賣自己賣得這麼順溜的人,他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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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自然是承擔了安承澤所有醫藥費,不過他本身就沒什麼大礙,也不需要住太長時間院,沒什麼危險後就回家休養了,柳茹也不是訛人的人,石磊根本沒掏多少錢。
這下子石磊就更不好意思了,尤其在打聽到安承澤成績年級第一這次還要耽誤一個多月課後就更內疚,在買一堆禮品去看望過安承澤那間條件極差的棚戶房後,內疚鋪滿了他鐵漢子的心。石磊一內疚,就更不可能放過石毅這個惹禍精,頓時拎起他,勒令他這段時間必須認真學習,每天拿著筆記去給安承澤補課,一定要學出年級第一的水平和風采了,絕對不能讓人家這麼優秀的孩子因為石毅而成績下降。
石毅:“……”
請問除了年級第一,誰能學出第一的風采,倒數第一嗎?
於是這段時間,老師和同學驚奇地發現孩子王石毅居然開始學習了,每天咬著筆桿瞪大眼睛聽老師講課,並且發動他所有小弟一起記筆記,誓要將老師上課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就連他的作業這段時間都恢復了狗爬字,而不是一看便是別人幫著寫的。
前者是石毅自己本身不想耽誤安承澤,後者麼……是被他老子壓著寫的!
石磊作為建省駐軍的師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部隊裡的,本來有老婆的時候石毅還有人管,後來老婆耐不住獨守空閨的寂寞在石毅五歲時就尋找真愛去了,丟下石磊個大男人照顧熊孩子。不是沒人給他介紹物件,只是大男人帶著孩子,石磊本身要求還高,專門喜歡華國傳統的女性,什麼溫婉、可人、堅強、忠貞……抱歉,世界上沒有那麼完美的人。
石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託兒所渡過的,晚上回家有勤務兵給做飯,接觸的也都是大老爺們兒,成績能好才怪,石磊本人也一直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成省小的一害了。這次東窗事發,讓他下了狠心,請了長假每天揪著兒子寫作業,然後十分憂傷地發現兒子那手狗爬字啊,居然和他的一樣難看!
石師長髮了狠,石毅的日子不好過。最初本打算每天晚上去慰問傷員安承澤的,後來只能改成周末寫完作業再去。安承澤受傷第二個星期日,石毅被石磊壓著再一次來到安承澤的破房子。柳茹之前為了照顧安承澤請了一段時間假,現在他已經基本可以自理了,柳茹便在單位的催促下擔心地上班去了。
柳茹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