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從蕭何的智慧與節儉,看古代賢相的風範
皇上結束了黥布的軍事行動回來後,沿途的百姓紛紛攔在路上上書,控告相國蕭何以低價強買民間的田地和房屋數千萬。皇上到達後,蕭何前來拜見。皇上笑著說:“相國竟然利用職權侵害百姓的利益!”然後將百姓的狀紙都交給了蕭何,說:“你自己去向百姓道歉吧。”蕭何趁機請求說:“長安地狹人稠,上林苑中有很多空地,一直荒廢著,希望能讓百姓進去耕種,不要讓這些土地成為禽獸的食物。”皇上大怒說:“相國收受了商人的財物,竟然為百姓請求我的苑地!”於是將蕭何交給廷尉,用刑具拘禁起來。幾天後,王衛尉侍奉皇上時,上前問道:“相國犯了什麼大罪,陛下用如此嚴厲的手段對待他?”皇上說:“我聽說李斯在秦朝時,有功歸功於君主,有過自己承擔。現在相國收受商人的錢財,為百姓請求我的苑地,以此討好百姓,所以我才拘禁他審問。”王衛尉說:“如果職事對百姓有利而請求,那是真正宰相該做的事情,陛下為何要懷疑相國收受商人的錢財呢!而且陛下與楚軍對峙多年,陳豨、黥布反叛時,陛下親自率軍出征,那時相國守衛關中,一旦他有什麼變動,關中以西的地方就不再屬於陛下了。相國那時候沒有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動,現在怎麼可能為了商人的錢財而這麼做呢?而且秦朝因為不聽取忠言而亡國,李斯的分擔過失,又哪裡值得效仿。陛下為何要如此懷疑宰相的淺薄。”高帝不悅。當天,派使者持節赦免了相國。相國年老,一向恭敬謹慎,赤腳進入,向皇上謝罪。高帝說:“相國不要這樣!相國為百姓請求苑地,我沒有答應,我只是不想成為桀紂那樣的君主,而相國你是賢明的宰相。我之所以拘禁相國,是想讓百姓知道我有過失。”
蕭何一向與曹參不和,等到蕭何生病,孝惠帝親自前往探望相國的病情,趁機問道:“您如果百年之後,誰可以接替您?”蕭何回答說:“瞭解臣下的莫過於君主。”孝惠帝問:“曹參怎麼樣?”蕭何頓首說:“陛下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我死而無憾!”
蕭何購置田地住宅時,總是選擇在偏僻的地方,為家建造圍牆時不建豪華的房屋。他說:“如果後代賢能,就學習我的節儉;如果不賢能,就不會被有權勢的人家奪取。”
孝惠帝二年,相國蕭何去世,諡號為文終侯。
他的後代因為有罪而失去侯位的有四世,斷絕後,天子總是重新尋找蕭何的後代,封為酇侯,功臣中沒有能與之相比的。
太史公說:蕭相國何在秦朝時只是一個小吏,默默無聞,沒有特別的成就。等到漢朝興起,他像依靠太陽和月亮的餘暉一樣,小心翼翼地掌握著國家的關鍵,順應百姓對秦法的痛恨,與他們一同革新。淮陰侯韓信、黥布等都已經被消滅,而蕭何的功績卻光彩奪目。他的地位高於所有臣子,名聲流傳後世,與閎夭、散宜生等人爭輝。
蕭何為吏,文雅而不傷害百姓。等到輔佐漢王興起,全族都跟隨從沛縣。關中得以保全,全靠他的轉運。漢軍多次疲弱,秦軍必然會被召集。他制定的法度可以持久,他繪製的地圖可以擴充套件。他指出的野獸蹤跡,實際上是最準確的。他的政治清明,居住簡樸。他繼承了斷絕的恩寵,表彰了勤勞的人。
讀完這篇文章,我們對古代賢相的風範有了更深的理解。蕭何,一個在秦朝默默無聞的小吏,卻在漢朝興起後,以他的智慧和節儉,成為了光彩奪目的賢相。
首先,蕭何的智慧體現在他對百姓的關懷上。當百姓因為他的行為而上書控告時,他沒有推卸責任,反而以赤腳向皇上謝罪,展現了他的謙卑和為民請命的精神。他的請求讓百姓能夠進入上林苑耕種,這是他對百姓生計的深切關懷。
其次,蕭何的節儉體現在他對田地和房屋的選擇上。他總是選擇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