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不由得蹙了下眉。
“阿布思很殘暴,他們對女人,很壞很壞。”同羅紡頭一回用兩個很壞。
霜霜見同羅紡有些害怕的樣子,便安慰她,“不是近年來很少起衝突了嗎?沒事的。”
同羅紡對霜霜甜甜一笑,“嗯。”
她們二人散了好大一圈,快中午的時候才回去,霜霜第一次覺得那麼自由,這比京城還自由,沒有人見到她就行禮,也沒有人見到她會很驚豔得盯著她看,她在這裡就是一個普通人,這倒是讓霜霜很滿意了。
回去的路上,霜霜看見了許星漢,許星漢跟一個牧羊女站在一起,笑得前俯後仰的。那個牧羊女似乎對許星漢的劍非常感興趣,他還拿出來給牧羊女玩,甚至還秀了一段功夫,目睹這一切的霜霜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
故而霜霜特意繞過了許星漢,準備從另外一邊走回去,倒沒想到許星漢眼尖,一下子看見了她。
“霜霜姑娘。”
許星漢大喊一聲。
同羅紡循聲望過去,還扯了下霜霜的衣袖,這讓霜霜裝沒聽見都不行。
她微轉過身看著許星漢,“有事?”
自從那次許星漢不讓她去找疑似蘭錚的人,她就不喜許星漢,覺得這個少年雖然皮囊尚可,但是個油嘴滑舌,口腹蜜劍,城府深沉之輩。
許星漢把劍收回腰間,向霜霜走過來,看見霜霜旁邊的同羅紡,還從袖子裡拿出了糖,“這是金陵的糖,你要吃嗎?”
他這舉動瞬間把同羅紡這個小丫頭給收買了,笑眯眯地站一邊去吃糖了。
“霜霜姑娘,雖然這漠北還算安全,但是你還是少走動為妙,這裡不是金陵,若是你出了點事,我哥沒那麼容易能找到你了。”
許星漢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倒讓霜霜想起她那次逃跑不成,反被在戲臺子的後臺被紋了身的事,她瞬間就心情不好了,看都沒看許星漢一眼就轉身欲走。
許星漢在後面欸了一聲,“我這是為你好。”
霜霜站住了,扭過身看著許星漢,“等你有本事超過你哥,再來對我說這話。”
她這回是真走了,頭也沒回。
回了帳篷卻發現鄔相庭坐在裡面,他坐在桌子前,看見霜霜回來挑了下眉,“怎麼還生氣呢?”
霜霜沒理鄔相庭,走到床那邊坐下了。鄔相庭只好起身走到霜霜旁邊,見她明顯不開心的樣子,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打我也打了,出去散心也散了,氣該消了。”
霜霜躲了下鄔相庭的手,“你別把我當寵物一樣哄著。”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寵物了?”鄔相庭反問道。
霜霜哼了一聲,“現在就是,開心了就哄哄我,不開心就冷落我,還在我身上紋上奴隸紋身,你不是把我當寵物是什麼?”
她說完這句話,本等著鄔相庭反駁她,可是鄔相庭卻遲遲未說話,她不由地抬起頭,看著鄔相庭,卻發現對方眼色已經沉了下來。
她微愣,便聽見鄔相庭說:“你以為那是奴隸紋身?”
他聲音冰冷,彷彿一瞬間又回到之前的樣子了。
霜霜眨了下眼,哪裡不知道自己又觸了鄔相庭的逆鱗。她當機立斷,直接連眨兩下眼,嘴唇微癟,眼淚“刷刷刷”地掉,聲音裡也帶著哭腔,“你看,你現在心情不好,就兇我,你是不是還要罰我?”
這架勢倒把鄔相庭嚇了一跳,他估計也沒想到霜霜是個說哭就哭的主。
“不許哭。”鄔相庭蹙了眉。
霜霜聞言哭得更是傷心,甚至還撲到了被子上,“你昨夜欺負了我,現在又來罵我。我連哭都不可以,寵物都有哭的權利,就我沒有。”
鄔相庭沉默一瞬,聲音緩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