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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尤斐幽幽盯著伊斯汀了。
“要學會尊老愛幼。”伊斯汀懶洋洋地說:“你又不是這片海洋上的人,何必摻和海神之戰?還是說你想永遠地留在大海上?你父親會氣死的。”
尤斐一下子生氣了:“我父親怎麼想關我屁事?而海神之戰又不是我要參加的,我莫名其妙成了參賽者,難道你要卡著讓我最後輸掉成為新一任海神的墊腳石嗎?那也太過分了!我明明勝率很高的!”
伊斯汀又瞥了尤斐一眼。
伊斯汀的眼眸是海藍色的,比起貝米公主那種清淺的大海藍色,伊斯汀的眼眸裡的情緒如大海的脾氣一樣多變,一會看起來很深邃幽冷,一會又顯得格外透徹。
比如現在,伊斯汀靜靜盯著尤斐,眼眸透徹得像是要將尤斐一寸一寸剖開,讓尤斐渾身不自在。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在想,要不要關你小黑屋,逼你將大學者的
貝米公主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血水、汗水和海水混淆在一起, 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因持久的戰鬥,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全身痠軟無力, 甚至握刀的手指都痠痛難耐。
但也許是王室教育已經深入骨髓, 在這樣慘淡的情況下,她看上去依舊挺直著身體, 身姿優雅, 紅色長髮紮成的辮子散開了,在這冰冷的大海上彷彿一抹火焰般耀眼奪目。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亞伯?大家的情況如何?”
亞伯整個人癱倒在地, 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怎麼樣,我們的船早就沒魔力了, 要不是菲利普殿下操縱的海獸還記得給我們加個水母薄膜罩子, 別說撞船了,我們早被別人撞沉了。”
謝爾單手扶著船舷, 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手裡的雙手大劍,他的目光鷹隼般來回巡視,四周到處都是破碎的海船甲板和碎屑,海水漩渦在逐漸平息下來,海獸的數量不知何時也變得稀少下來。
但謝爾始終沒找到尤斐。
之前尤斐貌似在遠處的水母海獸腦袋上, 謝爾雖然擔心,但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索性跟在貝米公主身邊進行戰鬥。
這樣一旦尤斐魔力耗盡, 召喚結束,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可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 謝爾發現本來一個勁懟著海洋權杖操縱的那隻大海獸——因為之前他們在海上遭到過那隻海獸的襲擊,尤斐可是很記仇的——可不知何時, 那水母海獸居然放飛自我,開始找那些實力最低的海獸下口,吃完後周身氣勢大漲,再去吃下一個。
當時謝爾遠遠地看過去,沒在水母腦袋上找到尤斐的身影。
可那時謝爾身邊也到處是敵人,眾多海船的混戰是非常可怕的,到處都是炮火和攻擊,貝米公主需要全神貫注地操縱船隻,還要小心敵人的偷襲,謝爾只能暫時和貝米公主的守護騎士結伴退敵。
此刻戰鬥總算告一段落,謝爾的手哆嗦著,從懷裡摸出了幾乎被海水浸透了的懷錶。
開啟懷錶,謝爾看了看指標,猛地抬頭看天空。
天空霧濛濛的,什麼都沒有,但謝爾知道尤斐在天空之上。
說是天空,可不知道為什麼,天空厚重的烏雲居然形成了一些類似島嶼的輪廓,謝爾沒認出來這是千島海域的外形,他只是本能地說:“公主殿下,看頭上!我們可能還要去天上一趟!”
貝米公主大口喘著氣,她在嗑藥。
作為公主,還是有點魔法道具和魔法藥劑的。
稍微平復了一下呼吸,貝米公主抬頭看天,繼而瞳孔緊縮。
“糟糕!儀式要形成了!!”
“大門即將開啟!”遠處一個尖銳的喊聲響徹整個儀式場,“儀式終於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