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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呼喚,他的意識被無限拔高,緊接著,他恍惚看到了一隻似乎有著三足的巨獸正在和什麼東西廝殺著。
那巨獸用怒吼和咆哮蠻橫地清空了一個通道,隨即尤斐的意識被一巴掌拍進了通道中。
下一秒,尤斐醒來了。
他又一次失去了在奇特空間裡的記憶,只記得自己放完禁咒就倒下了。
“喲,醒了?”
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尤斐側臉看過去,眼睛一亮:“海德曼!”
只見面前生著一堆篝火,海德曼披著披風,一副冒險者打扮,坐在火堆旁,正在烤兔子。
尤斐被放在一個柔軟的墊子上,身上還蓋著一件斗篷。
尤斐伸手試了試,身體有些無力,但好歹能自己坐起來。
他盤腿坐著,饒有興致地看著海德曼:“所以我們是出發了嗎?”
海德曼抬眸看了一眼尤斐。
少年的白髮凌亂支稜著,臉上還有睡覺印出的紅印子,身上的衣物也多有破損,但那雙純白色的眼眸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睡著的尤斐看起來靜謐柔軟,像是生長在幽谷深處的鳶尾蘭,遺世獨立。
但當尤斐睜開眼,他的靈魂醒過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生機和生命力就會肆無忌憚地彰顯出來。
比如此刻。
尤斐臉上全是面對未知的興奮和激動,似乎對自己的狀況全不在意,就好像永遠不會害怕恐懼,更不會退縮。
海德曼垂眸,將手邊的烤兔子換了個面,還灑了點香料。
“是啊,我們要上路了,但你身上有公爵夫人留的追蹤魔法,正好你醒過來了,你能自己處理掉嗎?否則我就得用點別的手段了。”
尤斐怔了怔,公爵夫人在他身上留了追蹤魔法?
想到之前不管是穆特還是迪倫,似乎都能快速找到他,尤斐若有所思:“我得查一查。”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這才注意到身上還留有血池的血液,他提問:“距離我放禁咒過去多久了?”
海德曼:“一天,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他試探著問,“你不問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難不成這位純白殿下已經看穿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那頭巨大的狼了嗎?
尤斐奇怪地看著海德曼:“這不是你的事嗎?我下了委託,你當然要在時限前接到我並帶我出聖卡萊。”
至於海德曼怎麼在地下遺蹟裡找到他,怎麼帶著他躲開霜花的追蹤,怎麼踏上旅程……尤斐一點都不關心。
海德曼啼笑皆非,這位殿下真是心大。
他懷揣著奇異的心情對尤斐說:“你遭到了魔力反噬,體內內臟和血液與魔力混淆起來了,也許你以後不可能再施法了……”
正常魔法師知道這個結局,很可能會陷入到悲痛欲絕的情況中,但是尤斐的話……
尤斐是真的不在意:“總有辦法的。”
比起能不能施法,尤斐更關心自己還能開啟包裹嗎?
他試了試,哦,可以的。
神奇的包裹,神奇的系統,話說這系統除了個人面白、包裹功和看好友名單外,幾乎再沒其他功能了。
真寒酸。
既然能開啟包裹,尤斐立刻道:“我想洗個澡。”
尤斐嫌惡地看了看露在外面的手臂的灰塵和傷痕,再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嘔!
海德曼指了指前面:“兩百米外有一條小溪,你可以去那洗。”
尤斐起身,剛站直身體,眼前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差點又摔倒。
海德曼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委婉建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