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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又敲定了與琳娜·胡埃斯特的協議,最後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找海倫女士。
海倫女士在血脈密室精準地說出了哈德利掌握的遺產,也就是說,她才是遺產的守護者,明天就要分東西了,他得搞清楚海倫女士想要什麼。
但海倫女士得知他的來意後,只是微笑著請他喝了一杯茶,等他醒來後,居然已經天亮了!
比爾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臥室,並有女僕來告訴他,說尤斐找他。
比爾來不及思考昨晚海倫女士做了什麼,稍微收拾了一下,趕緊來找尤斐。
“開會開會。”尤斐興致勃勃地說:“我有個大計劃,需要一個安靜寬敞的房間,不受人打擾。”
“您隨我來。”
比爾看起來更成熟了,稚嫩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冷靜和沉肅,他帶著尤斐穿過重疊空間的走廊,來到了盡頭的房間。
“這是父親生前最喜歡停留的房間。”
他推開了眼前的大門,房間很寬敞,兩面牆都是落地窗,窗戶外是陽臺,陽臺上開滿了太陽花。
清晨的日光灑下來,房間清冷中透著一絲暖意,在風中搖曳的花朵逐漸張開花瓣,好像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比爾臉上浮現出懷念之色,繼而變得複雜和悵惘。
“這裡也是防護最嚴密的房間,父親沒事就喜歡在這裡看書休息,有時候還會在這裡批改檔案。”
尤斐掃過斑斕美麗的陽臺,目光落在了牆面上掛著的巨幅肖像畫上。
“這是……”
“父親請人繪製的畫像,據說畫面裡的人是王太子殿下。”
尤斐仰頭靜靜看著這幅畫。
畫面上有個他很眼熟的人, 他似乎正在打盹小睡,午後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金色的髮絲在光的照射下越發璀璨,白皙的臉上滿是睡衣, 眉宇間泛著倦怠之色。
看起來溫馨而悠閒, 可尤斐看到的第一眼,這幅畫給他一種詭異和虛假的感覺。
“……這幅畫, 一直掛在這裡嗎?”
“是的。”
比爾雖然這麼回答了, 但欲言又止。
怎麼畫面上的樣子和他記憶裡的不同?
他記得是畫面繪製的是王太子看書的樣子,怎麼成了打盹?
尤斐眯了眯眼, 他細細看著畫面上赫茲利特金色的髮絲,看著光線散落, 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打了個響指, 手腕上泛著金色光輝的晶瑩絲線柔軟極了,不需要尤斐費心操縱, 那根線主動纏上他的手指。
尤斐的手指和絲線同時碰觸在了畫面上。
只是一瞬間,畫面無處不在的光影化為了重重疊疊的絲線,像是一個牢籠,又宛如天幕,輕盈而柔和地覆蓋在沉睡著的人身上。
像是在守望, 又像是在束縛,更像是將畫面的人牢牢鎖住,甚至想要遮蔽所有人的目光, 防止被他人窺伺屬於自己的寶物。
比爾忍不住驚撥出聲,尤斐則是表情微微扭曲。
就……怎麼說呢, 尤斐突然覺得自己上一把直接梭1哈和異神同歸於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背後有哈德利盯著吧?
這npc太可怕了, 假死跑路比較安全。
這麼一對比,蘇利斯特簡直是太甜了。
尤斐眼角餘光注意到比爾的臉色白的可怕,張嘴開始灌雞湯:“比爾,你和哈德利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哈德利已經死了,而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比爾做出一副被安慰的樣子,感激地看著尤斐。
尤斐卡頓了一秒,繼續灌雞湯:“你認識最真實的我,而我也見過狡猾的你,還記得山巒巨獸的密室嗎?我們都曾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