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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就說了一句話：“合作愉快。”
楊帥長長舒了口氣。
低頭，不自覺笑了。
苗青訝異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琰看。
她感覺自己有點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陌生又遙遠。
這時顧琰手機有資訊進來，邱黎發給他的，是條語音。
他點開來，放在耳邊。
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外音模式。
“顧琰，我想你了。”
這六個字，在安靜的會議室，異常清晰。
吳儂軟語。
眾人：“”
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
然後故作若無其事的翻看會議記錄本。
才發現，今天啥都沒記。
再抬頭，只有楊帥一人很忙，在認真盯著筆記本螢幕看。
還一直點滑鼠。
看上去很入神的樣子。
可他們清楚記得，剛才筆記本已經關機了
苗青一直看著顧琰，眼裡說不清的情緒。
顧琰倒是挺平靜，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
他用上海方言回了條語音：【嗯，吾壓力向作捏回起。】（嗯，我晚上早點回家。）
散會後, 顧琰回了辦公室。
苗青也過去了。
顧琰開始處理這幾天堆積下來的檔案，苗青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沒沉住氣, “顧琰,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加了句：“關於‘父子聯盟’這款遊戲。”
顧琰始終低著頭, 翻看檔案。
“剛才我記得我說的是普通話。”
苗青：“”
那句合作愉快？
她眯了眯眼，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以前她再強勢, 但不會憤怒。
可她今天沒來由的就想衝他發火。
苗青壓低聲音，儘量顯得心平氣和。
她說：“我聽得懂，我就是不明白，楊帥感情用事, 你怎麼就由著他？遊戲而已，竟然還要實名登記註冊, 說不定上線幾個月都沒有幾個玩家，可我們一樣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去後期維護。”
這種遊戲形式，花錢打水漂的可能性太大。
都是無用功。
顧琰：“只要有一對父子玩，就值了。”
苗青：“”
真是沒救了。
她好生相勸：“顧琰, 我們是做生意, 不是做慈善, 你知道那款遊戲從開發到上線維護，要多少錢嗎？”
顧琰答非所問：“我們只是在用一款可以給家庭帶來快樂的遊戲去回饋我們多年的遊戲玩家，沒什麼不妥。”
苗青：“”
他們的理念現在是南轅北轍。
顧琰的手機震動。
邱黎又給他發來語音：【去吃飯啦。】
顧琰回：【嗯，馬上就去吃。】
傳送出去，又想起什麼, 繼續第二條：【中午多吃點菜，少吃肉，湯也記得喝。】
苗青驚愕的表情，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琰看。
他對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走心了？
她“呵”了一聲，很輕，可嘲諷意味也足夠明顯。
接著又說：“你女朋友怎麼跟沒長大似的。”
顧琰低頭在檔案上簽字，“嗯，小孩子脾氣。”
苗青：“你倒是挺縱容的。”
顧琰：“嗯。”
苗青起身，準備離開。
待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
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