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被搶了。”
“在這裡?”
“嗯,我要送她去醫院,你去嗎?”
去,她當然也要去了。
覃牧川便跟身邊另外的同事說:“那你們都留下來等警察,還有,把李總叫過來。”
沈冉於是跟在他身邊,幫著他開車門,看著他小心地把餘姍放進去。
餘姍細碎在□□著,聲音婉轉輕柔,要不是知道她受了傷,沈冉真會懷疑,覃牧川是不是碰到她別的什麼不可說的地方了。
這樣的想法真是不好,沈冉知道自己是有些醋上了,便儘量不去看她,也不說話。
覃牧川上了車,他的電話也跟著響了起來,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講電話,車子速度開得有些快,沈冉很擔心,但是她默默地嚥下到嘴的話,硬是什麼都沒有說。
到了醫院後,覃牧川從袋子裡掏出錢包:“你去幫忙掛個號,我先帶她到診室那邊去。”
她轉頭,看了一眼餘姍,後者似乎已經緩過來了,也正抬頭看向她,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覺到了餘姍眼裡若有若無的挑釁。
沈冉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說了句:“好。”
然後下車。
醫院裡人仍然有些多,不過比起最高峰的上午時間,這會兒,已經算是人少了。
沈冉排了好一會隊才掛上號,過去診室那邊,覃牧川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輛輪椅,餘姍坐在輪椅上,兩人正在說著什麼。
見到沈冉,他們同時住了嘴,覃牧川抬起頭,沈冉看到當作沒看到,把診療卡和掛號單一起遞給他。
他接過單子,握了握她的手,帶著餘姍進了診室。沈冉就坐在外面等著,閒等無聊,便拿起手機玩遊戲,往日她最喜歡的《raft》,今日卻怎麼也玩不進去。
覃牧川再出來的時候,外面走廊上空無一人,他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
晚上覃牧川回到公寓,沈冉已經在家裡了,她穿了條素白的裙子,赤腳坐在陽臺上畫畫。搬過來以後,覃牧川這人太龜毛也太愛乾淨,她已經很少這麼大陣勢地畫畫了。
這會兒,顏料、水粉、畫筆堆得到處都是,畫布上是一片濃郁的星光,在漆黑的夜色裡,璀璨明亮。
沈冉的情緒看起來很平靜,聽到聲音還回頭跟他打招呼:“回來啦?”
覃牧川放下東西走過去:“吃飯了嗎?”
“嗯。”
他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朵後面親了親。
他身上還有很濃郁的香水味,不知道他自己發現沒有。沈冉一隻手拿著畫筆一隻手舉著調色盤不好動作,微微掙了掙:“髒!”
覃牧川把她抱得更緊了:“我不嫌你。”
沈冉說:“我是說你。”
覃牧川微微一僵,手就鬆了些,沈冉從他懷裡鑽出來,撇著嘴撒嬌說:“還有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覃牧川……
他把手臂抬到鼻子處聞了聞,眉頭也皺了起來,轉身便去洗澡,他再出來的時候沈冉已經不畫畫了,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那兒賞著自己的畫。
覃牧川把杯子從她手上拿過去:“怎麼還喝這個?等下要睡不著了。還有啊,最近都不要喝這個,書上說,對孕婦不好的。”
沈冉不由得啼笑皆非:“我還沒懷上呢。”
“會有的。”
“可是我今天已經喝了不少。”
覃牧川看著她,她側身倚靠著陽臺窗,手指懶洋洋地在窗戶上劃來劃去,突然問:“她怎麼樣了?”
“還好,沒有骨折,只是一些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