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找到了覃牧川所在的房間號,沈冉敲門,是覃牧川的助理過來開的門。
他衝著她微微頜首,遞給她一雙拖鞋:“對不起啊,這邊沒有準備女士穿的鞋子。”
這些都是小事,沈冉哪裡會計較,便笑著說:“沒關係。”
穿上了鞋子。
穿過屏風走進客廳,覃牧川就坐在裡間的沙發上,說“下班了不想談公事”的人,卻捧著電腦,手裡還拿了一堆檔案在看。
覃牧川的助理引著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和覃牧川說:“覃總,那我先走了?”
覃牧川點頭:“嗯,路上小心。”
自始至終,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助理走了,房間只剩下她和他兩個,電視機開著,是央視國際新聞頻道,面熟的主持人正在說哪裡哪裡發生了幾級地震,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無家可歸著。
沈冉微微蜷了蜷手指,聽得心不在焉。
覃牧川突然開口:“沈小姐是以私人身份來見我?”
聲音低沉、從容,還很淡漠。
沈冉忍住喉間的輕癢,說:“是。”
聽得他笑了一下,將檔案翻了頁:“什麼樣的私人身份?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以前並沒見過,所以也不認識。”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不過自古英雄都能屈能伸,沈冉咬了咬牙:“呵呵,那是我記錯了。我現在想起來了,以前的確和覃總有幸認得。”
“有幸。”覃牧川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他抬起頭看向她,似笑非笑地誇道,“沈冉,你還是那麼務實。”
也許他更想說的是,現實。
現實地利用他,現實地拋棄他。
沈冉不算嘴笨的,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居然接不下去話。摳著腿邊的沙發墊,她頓了好一會兒才說:“當年的事,我很對不起。”
覃牧川笑:“當年什麼事?”
沈冉:……
覃牧川倒也沒為難她,只是問:“所以你今天來,就為道歉的?”
沈冉說:“是。”
“那好,現在歉也道完了,你走吧。”
毫不客氣就要趕她走。
沈冉愣住,低低地喊了一聲:“覃牧川。”
他伸指點了點,示意她說。
看著這樣一點都不留情陌生的他,沈冉簡直分分鐘想要逃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太丟臉,她嚥了口口水,有些艱難地說:“我跟你以前的事,那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和我的公司無關。新藝在商超設計領域的成績一向出色,我希望覃……總您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覃牧川聞言失笑,放下電腦和檔案,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漫不經心地看過來,淡聲說:“如果這個機會我不想給了呢?”
“那我能問一下,覃總是因為什麼,不願意再給新藝機會嗎?”
覃牧川直白得讓她咬牙,用一副“你變笨了”的神情說:“你啊!”
沈冉:“……那我會辭職。”
“辭唄。”覃牧川挑眉,淺笑,很舒服地半靠到沙發上,“不過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沈冉,別跟我使哀兵政策,沒有用。”
……
真的是再坐不下去了,話到這裡,幾乎已是死局。
沈冉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我明白了,抱歉今晚打擾了你,覃總,再見。”
她轉身就走,眼裡的眼淚不受控制地飆了出來。
不想太失態,她走得飛快,只是媽蛋啊,誰能告訴她這門應該要怎麼開?!!!
沈冉抹了一把淚,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微微發抖:“不好意思,能告訴我,這門要怎麼開啟麼?”
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