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褒好後,將豬蹄撈出來另炒,餘下的還可以當道湯。
初夏燠熱,豬腳湯也是很不錯的。
沈冉廚藝一般,手腳還是挺快的,覃牧川回來的時候,四菜一湯就已經上桌,看起來還特豐盛。
沈冉用了點心,菜燒得超出歷史水平,色香俱全。
她在桌上佈菜,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笑得燦爛明媚:“回來啦?正好可以吃了。”
覃牧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一身家居衣服,穿著圍裙的她,少了素日的幹練,多了一點難得一見的柔媚溫和,彷彿真就是一個靜待丈夫歸家吃飯的小妻子。
放下包,他立在客廳裡挽袖子,動作緩慢優雅:“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沈冉正在放筷子的手頓時滯住,這一桌子的菜,還有擺著的兩套碗筷頓時就像一個笑話一樣,張著大嘴,正在無聲地嘲弄著她。
覃牧川卻已經進房裡去了,他洗了個臉,還換了一套衣服,出來的時候,桌上的飯菜都不見了。
沈冉提著自己的包,一副準備就走的模樣。
覃牧川挑了挑眉。
沈冉說:“我先走了。”
覃牧川沒說話。
沈冉咬住唇,只覺得一陣難堪,也不說什麼,扭頭去玄關處換鞋。
情緒太過激盪,換鞋的時候,她的手都在隱隱發抖。
“心意被人糟蹋的感覺怎麼樣?”身後,傳來覃牧川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沈冉直起腰,回身:“覃牧川,你果然還是介意過去的事的,對不對?”
他靠在屏風上,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眼神語氣無一不是冷冰冰的:“當然。”他淡聲說,直白得讓人無法躲藏。
沈冉有些慌張,她身邊的人都習慣了委婉和客氣,就算介意或者生惱,也不過是一拍兩散再不聯絡罷了。
她甚至都沒法拿昨晚的事來說,昨晚算什麼呢?一個遊戲而已,他投入,她沉迷,遊戲過後,什麼也沒有改變。
而且,那更像是還賬,把她當年欠他的,都還給他。
“對不起,當年的事是我草率了。”她只能這麼說。
覃牧川笑了一下:“無所謂,反正也過去了。”
淡漠的語氣,刺得沈冉心尖微縮,她勉強笑了笑,估計很難看,但她還是努力笑著:“那就好。”她作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我就怕你一直還記著,那樣就真的是……太尷尬了,謝謝你覃牧川,謝謝你可以原諒我。”
她倉惶地轉身,突然又想起最重要的話還沒有說,便低著頭繼續:“既然覃總大人大量,那麼,是不是能麻煩你,不要因為我的事,再為難新藝?我是我,新藝是新藝,新藝這些年的成績有目共睹,不應該因為我而被否定了。”
說完這些,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撲到門上就按密碼。
只是門禁都跟她過不去,連著兩次都是錯,當她試圖再一次輸入的時候,覃牧川捉住了她的手:“你想把我們兩個反鎖在裡面嗎?”
沈冉身體發僵,站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