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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心裡也是欣慰的,在未來,那個“他”至少是孩子心目中的好爸爸、好丈夫。
陸斯硯又分外苦惱地說:“不過媽媽不高興,我也沒有辦法。爸爸,這是不是代表,我們都沒有媽媽聰明?”
陸以誠嗯了一聲,“也許。她本來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雖然不同系,但她跟蔣延有這樣一層關係在,所以在宿舍時,他也聽過她的事。
的確是一個很聰明很努力的女孩子。
她今天突然提起來說會跟蔣延分手,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刻,那一瞬間,他心裡有異樣的感覺滋生,連帶著,鬆一口氣。
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跟她相處。
她既是斯硯的媽媽,也是蔣延的女友。一方面,他深知作為蔣延的朋友,他不該跟他的女友如此頻繁的接觸,可另一方面,他又確實避不開,斯硯需要媽媽,他也需要有一個人來跟她一起承擔。
很矛盾,卻不知道該怎麼破局。
直到江若喬提起分手的事。
陸以誠才猛然驚覺:無論如何,他與蔣延的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
不管江若喬分不分手,他跟蔣延都不會再是朋友。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這樣大度,蔣延做不到接受他的女友跟別人有了一個孩子,同樣地,他也無法做到接受朋友每天掛在嘴邊的女友,是他孩子的媽媽。
他更加無法想象,以後宿舍聚會時,江若喬以蔣延女友的身份出現,他還能像從前一樣淡然自若。
陸以誠知道,他的內心深處,也有一道很惡劣的聲音。
這聲音此時是高興的。
在江若喬說她會跟蔣延分手時,他無法抑制地產生了一種類似輕鬆的情緒。
制度辦事。
資料手續都齊全。
蓋過章後,陸以誠拿到了新的戶口本。
戶口本上,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又有了自己的親人,戶口本上,陸斯硯與戶主陸以誠是父子關係。
很奇怪,明明他早就證實過陸斯硯是他兒子了,可直到這一刻開始,他才終於有了實感。
陸斯硯還是叫陸斯硯。
有了戶口之後,陸斯硯在這個世界便有了自己的位置,他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一樣上學了。
陸以誠將這個訊息如實彙報給了江若喬。
江若喬收到簡訊時,她正在園子裡拍攝漢服秋裝。當模特看似賺錢多,實際上也很辛苦,這年頭就沒有真正輕鬆又來錢的工作,就比如現在,室外溫度都快三十八、九了,站在外面都跟蒸桑拿一樣,但她要穿上秋裝,一旦進入拍攝狀態,都是三個小時打底。拍攝工作結束後,命也去了半條。
中場休息時,江若喬一手一個小電扇續命。
妝都花了,工作人員正在跟她補妝。
忙完了後,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坐在小馬紮上喝著冰飲,算著自己的存款。
她對自己一向大方,賺得多也就花得多,這幾年下來,存款剛過六位數,這個數字,在同學之中算是很多的了,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她完全可以瀟灑度日。可現在呢,就這麼點錢養她再加一個吞金獸,估計一年不到就得嚯嚯完。一年之後她還是學生吶!難怪這年頭已婚已育人士都那樣焦慮,不焦慮不行,養孩子太他媽費錢了!
跟老闆娘的合同到年底就結束了。
她確實不想幹這行了,跟老闆娘也說清楚好聚好散,如果再續約,起碼兩三年。
原本她的計劃是明年一年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
誒,現在是不賺錢不行了。
江若喬皺著眉頭。
老闆娘對上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