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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然後呢?我的意思是,她有男朋友或者結婚了,你打算怎麼辦?”
剛開始季明崇的心情還挺愉悅的,畢竟今天接送了她,聊天也算愉快,這跟盛遠吃了一頓飯,菜還沒上齊,他這會兒被唸叨得喉嚨發梗,感覺都吃不下飯了。
“你一定要這樣咒我?”季明崇一臉沉靜地看他。
盛遠:“……?”
他只是凡事喜歡做最壞的打算罷了!
“我是怕你太樂觀了。”盛遠苦口婆心地說,“不是我說,上次阮素陪你來醫院複查,我們科那實習醫生還問我,阮素是不是我家親戚,側面打聽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她這樣的,走在路上都有人來搭訕,你做好最壞的打算跟心理準備,以後就沒那麼失望了不是?”
季明崇盯著他,不說話。
可能是心裡實在被盛遠說得有些煩了,本來他沒打算喝酒的,等服務員上菜時,他叫了一瓶酒。
盛遠是醫生,有可能隨時接到電話要去醫院,就沒喝酒,他美滋滋的吃飯,再看一眼季明崇這失意的模樣,越看越覺得下飯。
最後想起什麼,乾脆拿出手機,對著淺嘗杯中酒的季明崇拍攝影片。
“這個影片只會出現在你跟阮素的婚禮上,如果你有那個運氣的好。”盛遠說,“來,看過來,我得記錄下你這樣子。”
季明崇皺著眉頭,“拍什麼。”
“以後你婚禮的素材,我是指新娘是阮素的話。”
瞧瞧這失意的男人啊。
盛遠說:“阮素,我是幫你記下這一刻了。”
季明崇看著盛遠這幸災樂禍的模樣,可能是喝了一點酒的關係,雖然還沒到有醉意的程度,但這會兒頭腦發熱,想起毛豆這幾天的口頭禪,他竟然對著盛遠脫口而出:“反彈。”
你最好也有這一天。
反彈。
“……?”
晚上,有人敲了季家的門。
毛豆正在練習寫字,季母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出屋子來到院子開了門。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半年都沒再出現的阮母。
阮母樣子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許多。
季母只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詫異了一下,很快地便平靜下來,語氣生疏而冷淡,“有什麼事嗎?”
嚴格來說,季母跟阮母也打了十幾年的交道了,不過兩人不算投緣,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阮母只是看了看她身後的院子,沒有見到她想見到的人,雙眸黯然了,她輕聲道:“素素沒在家嗎?我有點東西想給她。”
她也是在之前那個小區的保安口中打聽到季家搬到這裡來了。
她手裡緊緊地攥著從外地求來的平安符,想要送給女兒。這半年來,有很多次,她都想去找女兒,去體檢中心,或者來這邊,可每次她都打消了念頭,想到女兒說的話,她疼痛難忍,卻也不想再打攪女兒的生活。只是前幾天晚上,她做夢夢到女兒躺在血泊中,她嚇壞了,給兒子打了電話,確定女兒沒出事後,在別人的介紹下,她又去了有名的寺廟為的就是求這一道平安符。
季母看了她一眼,“她沒在。”
阮母有些失望,但還是將平安符遞了出去,語氣誠懇地說,“這是我在白雲觀求來的平安符,聽說特別靈,麻煩您轉交給素素,讓她最好戴在身上,這樣可以辟邪避災。”
季母的視線從平安符上掠過,“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要。”
阮母垂著頭,“她不要放在一邊也好,可以跟她說,不是我給她求的。這個戴著沒壞處的。”
季母搖頭拒絕了,“她之前跟我說了,是真的不想再跟你們有什麼聯絡了,我不會幫她去轉交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