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反手關上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紀承淮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數上一遍,有個很難得的優點,那就是他不會輕易地對路漫兮發脾氣,這時候也不會,他的火力對準齊尋,開口質問道:“齊先生,據我所知你已經結婚了,你妻子也懷孕了,這時候你不陪著你的妻子,你來這裡看我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尋不擅長辯解,但還是為自己說上一句話,“有人告訴我漫兮出事了……”
聽到這麼一個稱呼,紀承淮對齊尋為什麼過來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冷笑了一聲,“漫兮?誰允許你這麼叫她?”
跟齊尋的淡定比較,紀承淮這會兒就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路漫兮心裡也很著急,她多麼希望紀承淮能夠鎮定下來,聽聽齊尋是怎麼說的,可這時候的他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她相信就算齊尋的理由再充分,紀承淮都會充耳不聞,在他心裡,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齊尋也不應該來看她。
齊尋沉默了片刻,說道:“紀先生,你聽我說,這可能是……”
這可能是有人在設局。
然而紀承淮現在哪裡聽得進去話?他恨不得齊尋立馬原地自燃爆炸。
“齊先生,現在就拿著你的果籃滾蛋!”多看齊尋一眼,紀承淮覺得自己都要折壽。
路漫兮卻深知,一旦齊尋離開,無論是她還是紀承淮都不會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紀承淮是絕對不會允許她跟他聯絡的,他自己也不會願意有耐心去了解事情的經過發展,只要事關齊尋,紀承淮就立馬下了論斷,那就是他對她餘情未了,還想揹著他再續前緣。
無論如何,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搞鬼,這人也太毒了,招數不算太高明,卻很瞭解紀承淮的性格,只要齊尋過來,無論理由是什麼,紀承淮都會怒不可遏的報復齊尋。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齊尋惹上什麼人了嗎?
“等等!”路漫兮走到紀承淮身邊,拉了拉他的手,這是安撫的動作,“承淮,我瞭解他,他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他不會騙人的,肯定是有人在從中作祟,我們冷靜一下,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好嗎?”
紀承淮看著她,好歹是顧忌著她的身體,沒有甩開她的手,只是語氣還是不怎麼好,“你瞭解他?是,你很瞭解他,你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不需要再提醒我你們過去關係有多好。”
他性格就是如此,好在路漫兮已經習慣了,她繼續道:“你聽我說,拋開過去的事情不談,難道你不好奇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承淮,我們已經幾年沒有聯絡了,如果不是有什麼事,他根本不會過來,特別是他已經結婚了,而且他妻子已經懷孕了!”
她一口一個我們,一口一個我瞭解他,紀承淮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他冷笑了一聲,甩開了她的手,“夠了!”
他看向齊尋,冷冷地說道:“是不是當年的代價還不夠?安分了這麼多年,現在坐不住了?”
齊尋原本以為紀承淮對漫兮是很好很好的,可是現在看著他這樣的態度,他也惱火了,他擋在路漫兮前面,將她護在身後,不卑不亢的對紀承淮說道:“這件事跟漫兮沒有關係,你不用對她發脾氣,她什麼都不知道。”
殊不知,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已經徹底地激怒了紀承淮。
路漫兮恨不得昏厥過去了,但凡紀承淮講點道理,事情都不會這樣子,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挽回局面?
現在都已經是個死局了,她說的話,他聽不進去,齊尋的話更是,紀承淮只願意相信他看到的,他現在看到的就是齊尋找上來了,無論是什麼,這一舉動無疑是撩撥虎鬚。
紀承淮已經握緊了拳頭,眼看著就要揍齊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