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快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他還想再等等，等到她足夠喜歡他，等到她也離不開他的時候。
只是，當她出現在霍氏大樓樓下，當她坐在他的車上衝著他笑盈盈的唱歌，他覺得，其實人這一輩子很短，實在不用去浪費時間。
他太想跟她在一起了，太喜歡跟她在一起了，分手以後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他真的不想再回憶了。
所有的計劃，所有他極力想要維持的鎮定，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會分崩瓦解。
那麼，就讓他再一次衝動一回，不理智一回，就像當年晚上跑步到她家附近給打電話約她出來告白一樣。
等不了了。
要怪就怪她昨天晚上要回來給他驚喜。
人在晚上的時候是很容易衝動之下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事的，比如今天凌晨，他睡不著，來到書房開啟電腦，他有一個文件專門放她的照片跟影片，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都酸脹了，拿出手機就換了微信頭像。
電話這頭的姜茉莉沉默下來了。
她知道，一旦她答應，這次戀愛跟上一次的戀愛就不一樣，上一次沒有多少人知道，在一起的時候隨心，分手的時候也是隨心。只是，這些情況她早就考慮好了，如果有一天他們再一次不合適選擇分手，那會有很多人知道，誰都會知道霍嶼寒是她的前任，誰都會知道她有過這麼一段。
如果她不答應，她想，霍嶼寒也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他不會再靠近她，也不會再讓她靠近。
答應了，也許分手以後會有很多麻煩，不答應的話，可能就錯過這麼一段感情了。
如果一開始就沒想答應，沒想公開，那她就不會主動靠近他，主動接受他的靠近。
在這個關頭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姜茉莉不知道的是，在她沉默的這十幾秒鐘裡，霍嶼寒將車停在路邊，他一隻手握著手機，一隻手握著方向盤，連他也不知道，她如果不答應，他會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你能不能開慢一點。”姜茉莉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畢竟下雪天，地面太滑。”
像這麼重要的時刻哦，她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現在就開過來，十分鐘能夠幹什麼？
她要洗頭，要洗澡，要敷面膜，要化妝，要搭配衣服！她又不是神仙，十分鐘根本就搞不定！
霍嶼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聲音裡總算帶了絲笑意，“那你覺得我該什麼時候到？”
姜茉莉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九點，她起碼也要一個小時時間啊。
“我覺得十點鐘蠻好的。”
霍嶼寒恩了一聲，“那我就十點鐘到。”
霍嶼寒換那個微信頭像的確是帶著不給自己留退路的決心。
不過他也不是毫無準備, 因為他足夠了解姜茉莉, 知道以她的性子，能夠特意為他從英國飛回景城這意味著什麼。
即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電話裡她沉默的十幾秒裡, 他仍然是慌張的。
有時候做某一件事，純粹就是憑著一股氣，一直到他開車過來這邊, 也都是一鼓作氣，他真的怕等這股氣過了以後, 他又會想東想西，最多又決定沉默下來，跟她迂迴婉轉的曖昧，直到某一方不願意再接受這種狀況, 主動提出結束曖昧期的關係，要麼迴歸到陌生人, 要麼成為親密的戀人，這個階段會維持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
快到十點鐘的時候, 他終於來到了姜家別墅門口。
霍嶼寒的到來，受到了姜家上下的歡迎。
在他等待的一個小時裡, 姜家大伯跟姜父也都從公司回來了，因為姜茉莉給她媽還有大伯母都打了內線電話, 告訴他們霍嶼寒要以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