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一回。我跟他認識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回見呢。”
楊司機嘆息一聲。
“好了,我車就停在這裡。我們送他回去,放心,他酒醒了就好了。”
楊司機應下:“孟總這樣還挺嚇人的。”
他又迅速補充一句,“孟總喝的是烈酒,我是擔心對他身體不太好。”
容坤幸災樂禍道:“沒必要擔心,他身體好得很,年輕力壯再喝幾瓶也沒事,大不了送醫院洗洗胃嘛。”
楊司機:“……”
“好了,我先上車,直接送他回去。”容坤拉開車門,果然聞到了一股酒味,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坐在孟懷謙身旁喊了他一聲,“你沒事吧?”
孟懷謙依然一聲不吭,只是一抬眸,眼裡的紅血絲透露出他此刻的狀態。
容坤心想,還真是被折磨得不輕。
“那老楊,我們走吧。”他說。
孟懷謙卻開了口,聲線沙啞,“不走。”
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還是想上樓去找她見她。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思太迫切,他也不至於給容坤打電話。
容坤無奈扶額,“我真的挺佩服她的,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折磨到你。也不知道該恭喜你,還是該為你擔心。”
孟懷謙轉頭看向窗外,神情漠然。
沒有辦法,容坤只好使出殺手鐧來,“你這個人記性是出了名的好,那我問你,你還記得以前在我面前說過什麼話嗎?你說,不會在她面前喝酒,更不會說半句不該說的話。”
“我倒是能猜得到你想說什麼。”容坤制止他,“你確實不該去問,你沒談過戀愛,所以對這事沒什麼經驗,男女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在關係還沒明朗的時候問一些有的沒的,除了暴露你的愚蠢跟小心眼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想想看,你喝得醉醺醺的去敲開她的門,她能給你什麼好臉色,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你以為她會為了你胡亂吃飛醋而高興嗎?”容坤苦笑一聲,“別犯沒必要的錯。”
見孟懷謙沒說話,容坤對駕駛座的司機說:“走吧。”
這次孟懷謙沒有再開口阻攔,可見還是將話給聽了進去。
車輛緩緩駛出停車場,容坤心裡五味雜陳,有幸災樂禍,但見了多年的好友這樣失魂落魄他也不太好受,車內一片安靜,等到了目的地,楊司機先下車開了車門,跟他一塊兒扶著孟懷謙下車。
“老楊,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容坤說,“這裡我來就好。”
孟懷謙喝了酒,但也不至於完全失去了意識。在容坤的攙扶下進了電梯,又進了家門,他從回國後就一個人居住,屋子裡一塵不染,也沒有半點生活氣息。
“等你清醒了我再走。”
容坤扶著他坐在沙發上,“我先給你去拿身乾淨衣服。”
說完後,他往主臥走去,開了燈,隨意掃視一圈,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他的目光又折返回來,只見床頭櫃上擺著一張照片,他拿起相框看清楚後也愣住了。
這是一張第三視角拍下的照片。
熙熙攘攘的街頭,路燈下,穿著白色毛衣的池霜正在吃東西,站在她身側的孟懷謙正低頭看著她,唇角帶笑。
這照片並不算清晰,看得出來,也不是請人特意拍的,而是第三方的抓拍。
聯想到池霜過去的職業,他有理由懷疑,這應該是陌生人拍下,被孟懷謙中途截住的照片。
他又不經意地瞥見床上居然擺著一個斑點小豬的玩偶,震驚不已,他認識孟懷謙二十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他喜歡、更沒見過他的房間裡出現過這類玩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跟誰有關,儘管早就知道孟懷謙對池霜懷有別的心思,但也沒想到會氾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