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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程越,“你們都對好口供,這段時間不用特意不去小苑,她會懷疑,還是去一兩次,但,無論誰問起我,都不要說漏了嘴。”
這是他的真心話,否則他也不會多次強調,還如此的耳提面命。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孟懷謙根本就不想讓池霜知道,他恨不得封鎖所有的訊息,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惹她著急、擔心,還好她不在京市,否則這件事要瞞住她也不太容易。
容坤錯愕不已,幾個朋友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本來他還有點兒懷疑這小子是想玩苦肉計這一套——這不能怪他,他真發自內心地覺得,懷謙現在有點瘋,真為了獲得池霜的憐惜走這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見孟懷謙如此鄭重其事地囑咐,他那點疑慮也被打消。
既然都要瞞著女主角,那這苦肉計演給誰看?難不成演給他們三個男的看嗎?
“我知道,你放心。”容坤點頭,“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這件事肯定不會聲張,我跟池霜聊天時也會多加小心,她現在不在京市,想要瞞著她並不難。”
孟懷謙的目光轉向程越。
程越嘴上沒個把門,很容易就洩露。
程越無可奈何地舉起雙手,又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先說好,池霜如果知道了,那訊息的來源必定不是我,我等下回去就服用啞藥,沒跟你開玩笑。”
孟懷謙蹙眉,糾正:“她不會知道,沒有如果。”
程越跟容坤對視一眼,都很無奈,這什麼人啊,就差要他們拿把刀把手指割破發血誓了——從頭到尾擔驚受怕的可都是他們,池霜現在搞不好還在做美夢呢!
果然有異性沒人性。
從頭到尾,梁潛都沒有說一個字。
他只是像一張弓,安靜地停靠在角落裡,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每個人的表情,每個人的話語。
“走吧。讓懷謙也好好休息。”過了片刻後,見時間也不早了,容坤提議,“反正他這邊也沒什麼大事,我們都湊在這裡反而引人注意。走吧。”
三人往病房外走去。
梁潛刻意地落後兩人一步。
在即將踏出病房的那一瞬間,福至心靈,他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看向病床上的孟懷謙,兩人對視,孟懷謙眼裡一派平靜無波像看死物一般看他。
梁潛驟然明白過來。
孟懷謙又怎麼敢在跟霜霜的關係還沒明朗化時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這不是苦肉計,而是……
還擊。
他那個堂伯怎麼可能輕易近得了孟懷謙的身。
以孟懷謙的謹慎,又怎麼可能明知有人對他懷恨在心,他還如此掉以輕心。他如果是這樣的性子,以奧朗繼承人的身份,早已經死了百次了。
之所以沒解決梁宗平,可能等的就是這一出。
是他的疏忽,他竟然忘記了,在他想要申請調取監控影片的時候,可能孟懷謙立刻就收到了訊息。他想做什麼,他這位多年的好友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心思不可謂不縝密,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或許,正是因為霜霜不在京市,他才會趁這個時候還擊。多好,就連他們的兩個朋友現在對他都沒有半點懷疑了。
以後,當他想要自損八百傷敵一千拿出這個影片公之於眾時,他完全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畢竟,如果不是孟懷謙,他回來誰還認他是梁氏的梁總,為此,孟懷謙還被他的堂伯記恨上,還受了傷住了院。
行!
行!!
梁潛微微一笑,緩緩地對著孟懷謙豎起了拇指,徹底地服氣。
他不算虧,輸得更不算冤枉。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