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呢!”
“你三個好朋友,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三個人沿著海岸線滿世界的找你,花費人力物力無數,他們如果都沒找到你,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你死了,屍骨全無。”
“一年了,你說你失憶了,那請問,你順便也失了智嗎?三歲的小孩也知道走丟了去找警察叔叔,那麼,我實在很好奇,這個有通天本事的人,救了失憶了的你,人家為什麼不報警不送你去警察局?為什麼呢?”
梁潛靜默。
他沒法向她解釋其中的種種。
一旦將那些都說出來,他會失去她。如果她知道他曾經被一個年輕女人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一年,以她的性子,即便現在短暫地接受,她心裡也會有很深的隔閡,她會離開他。
她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男友、未婚夫曾經跟另一個人朝夕相處,即便事出有因。
而他也絲毫不願讓她知道許舒寧的存在。
…
劉姨提著分類好的垃圾袋下樓,竟然意外撞見了一個眼熟的人。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回頭張望幾秒,試探著喊了一聲:“孟先生?”
身姿挺拔修長的男人正倚著車門,骨指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根菸,卻遲遲沒點燃。大約是想起了某個人曾經怒氣衝衝的警告,他將打火機又收了回去,聽到有人叫他,他不疾不徐地站直,循著聲源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
見是她家裡的阿姨,他客氣地頷首問好:“劉姨。”
“我還以為認錯了。”
寒暄之後,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她的過敏情況好些沒?”
“已經好了。”劉姨笑,“再說了,這柳絮天也差不多結束了。對了,孟先生,你過來是要找池小姐嗎?”
“路過。”孟懷謙回,“準備看她一眼就走。”
“那可能有些不巧。”
劉姐也注意著孟懷謙的神情變化,“剛我出門前就來了個客人,說是找池小姐有事情談。”
孟懷謙聞言依舊波瀾不驚。
他抬起眼眸,目光平靜地落在了一輛黑色轎車上。
“我知道了。”他說。
劉姨離開前又看了他一眼,一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多管閒事,做好份內的事就好。
…
“怎麼,不只是失憶了,你還想說你失語了。”
池霜又回到沙發前坐下,一手托腮,氣定神閒地看著沉默了許久的男人。
“霜霜,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少頃,梁潛臉帶倦色地說。
他只想要一個擁抱。
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一路歸心似箭回來,得到的卻是這麼多的質疑。
那些事情重要嗎?
他回來了,重新回到她身邊,這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嗎?
她為什麼一定要追究那些並不重要的事呢?
池霜想起了某個已經入土的人。
是不是好朋友也都會有同樣的口癖,當初某些人也說的這句話。
“行,那你滾吧。”
池霜抬手一指門口,冷漠疏離地下了逐客令,“等什麼時候能講清楚了再來,如果我還有那個興致聽你解釋的話。”
梁潛抬手按了按額頭。
自從恢復記憶後,他偶爾也會頭疼。昨天幾乎一夜未睡,這段時間更是時刻神經緊繃,此刻在池霜前面只覺得疲倦到無以復加。這一年並不是一陣風,吹過無痕,身體也好,精神也罷,無疑是經歷了一場鉅變……眼下未來還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要處理,他不得而知。
他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態度,苦笑著問道:“這些天,我沒有一天不想盡快回到你身邊,我還記得我們的訂婚宴,霜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