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鍾姐就經常想讓她在微博上炫技,立所謂多才多藝的人設。她父母從來都沒想過,最後她會走演員這條路,在她很小的時候,媽媽會送她去少年宮跳舞,母女倆總會在家裡合跳一支舞,爸爸不服氣,私底下也偷偷教她拿起畫筆。
可能她也有一些些天賦,學得比別人都快,不過任何興趣愛好,當變成了所謂的學習任務後熱情都會迅速減退。
她只有遇到喜歡的風景或者人物時才會想要用畫筆記錄下來。
…
孟懷謙似是才被驚醒。
跟她四目相對,他難得的有些懵,好像在一連三問——我是誰?我在哪?你是誰?
池霜都被他這表情逗得樂不可支,哈哈大笑起來。
“對不起。”他好脾氣地說,“我好像睡著了,最近要處理的事情有些多。”
“算了,我理解。”
她寬宏大量地擺手,側身解開安全帶,“走啦,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他慌亂地制止她,“你等一下。”
他一陣手忙腳亂,這才下車,為她開啟了副駕的車門,“我先送你上去再走。”
“我看你恨不得給我買個輪椅。”池霜白了他一眼,為了表演自己的特殊才藝,輕快地下車,穩穩落地。
孟懷謙還真就順勢思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是不可以。”
他又接過她的手提包,很滑稽地夾在胳膊下,另一隻手則去扶她。
“要坐你坐。”池霜要甩開他,兩人這樣一躲一閃,很是熱鬧,“不過,孟懷謙,你小時候玩過那種彈珠嗎?”
孟懷謙知道她現在遷怒每一個玩過彈珠的人,即便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
他謹慎地回答:“……沒有在馬路上玩過,只在家裡的花園玩過。”
池霜:“行了行了,知道你家裡有花園,很棒棒,行了吧?”
孟懷謙哭笑不得。
她總有各種奇思妙想,無論他認為多麼挑不出錯的回答,她都能讓他噎住。
一個身形高大,一個玲瓏窈窕,兩人往電梯方向走去,偶爾傳來不太清晰的對話聲,落在旁人耳中,宛如情人私語般親密,分外礙眼。
孟懷謙等池霜關上門,又等了一會兒後才下樓來到車庫。
剛才停在正後方的車已經開走。
他猶如閒庭信步從容來到空了的停車位上,垂下眼眸,地面上多了幾根被掐滅的菸頭。他蹙了蹙眉,面容冷峻,抬手似是揮散煙味,這才轉身離開。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池霜的腳很快恢復,不過從那天以後,她每次下車總要掃視一眼地面,確定沒有任何阻礙物才下車。她也要準備出差的事了,餐廳裡有兩位經理,一男一女,這次是女經理跟她一起。
兩人一大清早從餐廳出發,去機場的這條路車流如織。
池霜正跟經理在談蘇市的行程安排,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車在前面開著,幾百米之後,也有兩輛車跟著。
孟懷謙坐在後座,雙腿交疊,正閉目養神。
梁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誰的電話他都不想接,天塌下來了也別找他,果斷地將手機調成靜音,眼不見為淨,扔在了另一邊角落,他目光沉沉地盯著這條路。他早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麼,沒人比他了解孟懷謙,同樣地,他也相信自己比孟懷謙更瞭解霜霜。
與此同時,高架橋下的一輛公交車上,許舒寧艱難地抓著拉環,等終於有了空位,她坐下後長舒一口氣,這才有空從揹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她的好友馮佳。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回撥電話。
那頭很快地接通,焦急的聲音傳來:“寧寧,你去哪兒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