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人打交道雖然算不上如魚得水、胸有成竹,但對方是什麼招數套路,他也能摸得清。唯獨面對她,他根本猜不到她下一句要說什麼,常常一頭霧水。
池霜乜他一眼,雙手抱胸繞過他,進了主臥室繼續參觀。
“你跟著我做什麼?”見孟懷謙遲疑了兩秒後又跟上來,她不客氣地以吩咐的口吻命令他,“我們等下就要走,難道你還要讓我再頂著大太陽走到停車位呀?我不提,你就不能主動下樓開車到地下停車場嗎?”
這男人。
太沒眼力見了!
孟懷謙大腦當機。
“還愣著幹什麼呀!”
他回過神來,虛心受教。接過她拋來的車鑰匙,轉身離開,一直到進了電梯,鼻間沒有了那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後,他才抬手鬆了鬆了領帶。如果“如何令池霜滿意並且開心”是一門課程,他想他這輩子都攻克不了。
出了電梯,他快步往停車方向走去。
開啟車門,明明她沒在,但她的氣息再次襲來。他竟然不自覺地緊張。發動引擎往地下停車場方向駛去,這次他無師自通,特意將車停在了離電梯最近的位置,讓她能少走兩步路。
孟懷謙重新回到這套房子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景觀陽臺的玻璃門全都開了,風吹起了她的裙襬。
她正扶著欄杆似乎在遙遙遠眺。
難得見她這安靜的一面,竟然有些不真實。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在她身旁站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大廈高聳入雲,那是梁氏。他才驟然回味過來,也許當初她的餐廳選址都跟梁潛有關,餐廳離梁氏很近,開車可能十來分鐘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