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質問過的話。
霜霜的反應不太對勁。
他了解她,她看似驕縱,實則內心柔軟。她不可能在
兄弟之間的飯局向來都不用避諱太多。
誰想抽菸了就會點上,當然,這是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程越本來沒感覺,這冷不丁嗅到煙味,癮也被勾了起來,直接伸手去夠孟懷謙的煙盒,從中抽了一根夾在手指之間點上。
他習慣性地又隨手將煙盒遞給梁潛。
梁潛輕咳一聲,擺了擺手,“不抽,戒了。”
“真的假的?”程越不信,“你可是咱們四個裡煙齡最長的,之前不知道聽你說過多少次要戒菸,哪一次戒了,騙鬼吧?”
如果沒有那些猜測和懷疑,梁潛一定會以無奈的口吻提及這一年生活上的清貧,也會將他所遇到的可恥算計一一訴說。
他受了很重的傷,都養了好幾個月,吃飯都難,更別說抽菸,而且即便他已經失憶,他再怎樣厚顏無恥都不可能向一個外人張口要錢買菸。
自然而然地,煙就這樣戒了。
可現在,關於過去那一年,他根本不想再在其他人面前透露哪怕一星半點。
所有的事情他也都準備自己處理。
“早就準備戒了。”梁潛漫不經心地說,“之前霜霜就不喜歡我抽菸,反正這東西抽多了對身體也沒好處,能戒你們也早點戒,實在戒不了,你們也別在我面前吞雲吐霧,免得我身上一身的煙味。”
程越嘖了一聲:“看來還是池老闆說話管用。”
容坤起身。
這出戏他也看夠了。
再不跑他擔心等下被波及……本來他對說服懷謙放下這件事就沒什麼把握,現在倒好,梁潛一會兒立遺囑要結婚,一會兒戒菸,這不是把人往梁山上逼嗎?以前就沒見梁潛這麼多廢話過,難道這就是失憶的後遺症?
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簡直聽不下去。
反正這惡俗的三角戀他是不打算摻和進去了。
跟他也沒多大關係,這兩人不管怎麼鬧,總歸最後都是他的朋友。
這渾水裡已經有了兩隻王八了,只怕他去當這個和事佬,最後只會灰頭土臉,兩邊不是人。
“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容坤抬手看了眼腕錶,將杯中還為喝完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給他們看了看空了的杯底,爽快道,“你們慢慢聊,我得走了。有事電話聯絡。”
程越錯愕,“不是,不一塊兒吃飯了?懷謙才到都沒多久啊。”
“真有事。”容坤說,“不然你們看看去哪吃,記我賬上唄?”
梁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懷謙不是剛出差回來?”
他看向已經掐滅了菸頭在閉目養神的孟懷謙,“我看他也挺累的,要不這樣,今天就散了,讓他回去好好休息,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過幾天得空了我做東,咱們去霜霜那餐廳吃個飯,我再正式向你們道個謝。”
“也行。”程越首先應下。
容坤已經在罵天罵地了,他神情僵硬片刻,含糊道:“有空再說哈。”
孟懷謙沒有出聲,睜開了眼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一向話少。
幾人都瞭解他的性子,又是剛出差匆忙趕回來,可能累得都不想說話了。
四人陸陸續續地走出包間。
長長的廊道上,光線半明半暗,落在孟懷謙身上,顯得他的神情模樣晦暗不明。
梁潛最後一個出來。
他抬起眼眸,注視著前方他的三位好友。
容坤的反應很反常,他猜,容坤要麼是這出戏的當事人,要麼是知情者。
這三位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