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就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容坤說,“你不願意說,我看你也好好的,也就懶得問了,反正你心裡也有數。你想怎麼處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但現在,人就在池霜的店裡……”
“不行。”
容坤起身,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這事我得跟懷謙說一聲。”
梁潛緩緩抬眸,聲音有些沙啞,“跟他有什麼關係?”
容坤心裡也惱火。
這是將懷謙也給懷疑上了?
“你不會以為是懷謙安排她去小苑的吧?”容坤厲聲道,“梁潛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一定要我說得很明白嗎,你就是遇上了騙局,你不去懷疑那些下三濫的人,居然懷疑你自己二十多年的朋友!”
程越也皺著眉頭,語氣不爽:“阿潛,你失心瘋了吧。”
梁潛疲憊地捏了捏鼻樑。
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這陣仗,容坤跟程越壓根就沒有阻攔的機會。
程越給容坤使眼色,讓他故技重施給池霜打電話。容坤卻搖了搖頭,止不住地嘆息,現在除非池霜本人來,否則做什麼都沒用——可問題是,他敢把池霜叫來嗎?
一旦池霜知道了這兩人動手的起因,只怕事情會變得更棘手更糟糕。
好在這兩個人目前都有傷在身。
一個傷在了後腰,一個傷在了腦子。
只是兩人有了暫停的跡象時,他們立刻上前強勢地分開他們,這包間內的血腥味若有似無,容坤不忍去看孟懷謙的襯衫,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梁潛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邊也在滲血,正在緩緩地喘氣平復。
程越試圖轉移話題,扯了扯領帶,只覺得自己拉架都出了一身的薄汗,“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很新鮮嗎?”
“你倆至於這樣?”程越又煩躁地說,“我姐的事你們不知道啊,有個男人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要不是她聰明,早被那男的忽悠走了,說白了,就是圖人圖錢,還能圖什麼?”
容坤也是這樣想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不過就是一個老套掉牙的騙局罷了。
過了一會兒,梁潛才聲音沙啞地說:“不是我安排的。”
容坤無語:“我們知道。”
且不說阿潛明顯對池霜舊情難忘、伺機等待破鏡重圓,即便兩人真的分乾淨了,阿潛也絕不會做這種不利己的事——這種事除了會給他帶來麻煩,還有什麼好處嗎?
“不過確實是因我而起。”梁潛沉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就算我現在跟霜霜分開了,但我從來沒想過要給她帶去什麼麻煩。”
程越快速回道:“那你還把手錶落她那裡。”
雖然是小事,但這難道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梁潛一頓,只作充耳不聞。
一直沒出聲的孟懷謙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嗓音低沉地開口:“阿越,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跟我說一下。容坤,你別說話。”
容坤哭笑不得:“……”
他也明白懷謙的意思。
的確他是站在大局觀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他們四個人即便不能重歸於好,但也不要鬧得太僵,所以在措辭方面可能會稍微委婉一點。
程越就不會,他是看到什麼就說什麼,絕不會有半點隱瞞。
“就是手錶那事啊,我們一早上就去了小苑,經理讓我們去坤兒那包廂。經理去保險櫃拿手錶,然後還得讓阿潛填一份認領書,這都是常規操作,”程越回憶,“突然,有個姑娘敲門,問我們誰是梁總,結果坤兒就指給她看了,她到阿潛身旁……”
梁潛現在聽到這些就生理不適。
他甚至想制止程越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