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兒都不關心也不在意。
當她希望一個人永遠只愛她一個人,恰恰是她也愛他的時候,否則對無關緊要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情感訴求呢。
所有的一切也是時候在她這裡畫下句號,在梁潛那裡卻是才剛剛開始。
她微微一笑,難得的沒再冷聲冷語,語氣輕快地說:“那好吧,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另外,也希望你能早點康復。”
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孟懷謙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她開心的時候,腳步輕快,語調上揚,說話都像是沁著蜜。
他其實也猜得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連對方是什麼目的,什麼路數,他通通都一清二楚,畢竟這二十多年的相處是確實存在的。
他也不關心對方有什麼計劃,只是,聽到她彷彿放下了一切隔閡的愉悅模樣,他只能沉靜而剋制地跟在她身後。
“行了行了,我還有事,不說了。”
他開的什麼車她還不清楚麼?
撞個石墩而已,真的受傷嚴重還能一副要跟她煲電話粥的架勢?
今天什麼好日子,真是熱鬧得很,一個演機場偶遇,一個更是斥巨資上苦肉計。
只能說梁潛和孟懷謙不愧是多年的朋友,戲都一樣多。
她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這通電話總共也就幾分鐘,她不知道,對於孟懷謙來說有多麼漫長。
他煩躁地捏了捏鼻樑,卻始終記得她說過的“事不過三”,他在就要繃不住失態的前一秒,提前跟她說了一聲後便匆忙暫時離開。
池霜眼波流轉,忍俊不禁:早上起來肯定喝多了水吧?
洗手間裡。
孟懷謙在洗淨雙手後,又慢條斯理地扣上了襯衫的袖釦。
袖釦內側是無法清晰看見的一朵霜花,藏在領帶夾,藏在袖釦,就如同他現在還無法宣之於口的種種情緒。
他微微抬頭。
鏡子裡的人面無表情。
慢慢地,直到冷硬的目光重新恢復平和後,他才從容不迫地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
回到她的身邊,繼續做她眼中的孟懷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