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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局,怎麼這樣奇怪,還結束得如此迅速?
總共加起來也就半個多小時,容坤突然說有事,然後以各自都忙為由散了場。以前他們四個人湊在一塊,哪次不是聊到深夜,怎麼會連飯都沒吃,酒也沒喝幾口就散了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撥通了容坤的號碼。
那頭很快接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程越問,“是不是有病啊?”
容坤嘆了一口氣,用憐憫的口氣說道:“自己琢磨琢磨吧,還有,過段時間跟我去一趟洛杉磯吧。”
“搞什麼?”
“避世。”
另一邊。
池霜閒來無事,又仗著柳絮天已經結束,自告奮勇開車送肖萌和江詩雨回家後,仍然意猶未盡,找了個人少的商場逛了一個多小時,心情才徹底愉快起來,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將車開進地庫,正要轉彎時,透過倒車鏡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她遲疑,又倒退回去,確定了是孟懷謙的車後,她也茫然——她已經知道這人有病了,他又來幹嘛呢?
將車停好,她腳步輕快地來到這輛車車旁。
孟懷謙所有的車都是定製的防彈款,在此之前玻璃都是全黑的,她曾抱怨過一次,後來這臺他最常開的車又換了另一種防彈玻璃,至少站在外面依稀也能看到裡面。
車上沒司機,早上只有孟懷謙,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換了套衣服。
他正背靠座椅似乎睡著了。
她在車窗外死亡凝視了他幾分鐘他都沒反應,看來是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這受氣包的模樣看起來太好欺負了。池霜抿唇一笑,她所有的惡作劇潛力在碰到孟懷謙後都被開發了個徹底,可以這樣說,過去一年裡,她二分之一的快樂都是他貢獻的。
她要好好地嚇嚇他,給他提提神。
正好她家裡還有好幾頂假髮,等下就鋪在他的擋風玻璃上。光是想象一下他被嚇得花枝亂顫的情景,她就樂不可支,噠噠噠地往電梯口走去,還沒按電梯鍵,她又踟躕停下腳步。
這個惡作劇會不會太沒品。
她倒是不怕嚇壞孟懷謙,反正他人高馬大也耐嚇。
可這一棟樓裡,好像有個阿姨去年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她也是在電梯裡時聽了幾句。
算了,算他運氣好!
池霜又灰溜溜地回了車上,在中控臺一頓翻找,也只找到了便利貼,連一支筆都沒見著。思來想去,從手包裡找到了眉筆,一時興起,用眉筆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豬頭,在旁邊寫著違章罰單四個字,又雄赳赳氣昂昂地貼在了他的車窗玻璃上,她刻意放輕了力度,就這樣也沒吵醒他,他只是皺了皺眉,又換了更舒服的姿勢。
她也知道在車上睡著很危險,還好車沒熄火,裡面有足夠的空氣迴圈。
可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雖然說他的狼心狗肺也有她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功勞。
貼完罰單後,她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往電梯方向走去,邊走邊在跑腿軟體上下單,給他買了一杯加倍濃縮咖啡,特意給跑腿多加了一些錢,拜託能早點送到翡翠星城的停車場來。
她真是彆扭。
池霜這樣反省,不過,心地善良的人通常都會彆扭一點。
她沒看到的是,當電梯門合上沒多久,坐在車內沉睡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按下車窗,伸手將那枚便利貼無比珍惜地撕下,藉著車內的燈光看了許久,他啞然失笑,本來疲倦而陰鬱的情緒被她一掃而空。
他開車過來,卻也沒想過要上樓找她。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從來都不是她需要他的照顧,而是他需要她。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