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經理點頭。
表姐笑,對他們解釋道:“霜霜本來是要到的,不過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她昨天才出差回來,在外面奔波了好幾天,我就讓她在家裡休息兩天緩緩神。”
其實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池霜對這件事也氣惱得很。
容坤聽了這話都頭皮發麻,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昨天在醫院的種種,連忙說道:“一點小事罷了,是我們給你們添了麻煩。”
表姐心滿意足,說道:“容總,前陣子才買來的極品毛峰,我已經讓服務員給您三位泡好了,就在您的包間。”
容坤禮貌地道謝。
在於經理的帶領下,三人來了容坤的包間,於經理笑著說道:“這陣子梁總的手錶都放在了我們餐廳的保險櫃裡,我馬上就去拿來,另外,就是按照流程,麻煩梁總得在失物認領書上籤個名,我這邊也好給池總一個交待,池總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
梁潛神情寡淡,沒所謂地應了一聲,“好。”
於經理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出包間。
許舒寧正在逐字逐句地檢查認領書,才從辦公室出來,便碰上了於經理,又一次交給他檢查。
“沒問題。”
於經理看了幾眼後,隨口道:“你去容總包間,讓梁總籤個字就行了。”
許舒寧面露緊張之色。
於經理要去開保險櫃,匆忙叮囑了許舒寧後便走了。還是另一個服務員見許舒寧侷促又惶恐,壓低聲音笑著安撫她:“安啦,沒事的,他們三個都是池總的朋友,不會為難你的。”
許舒寧深吸一口氣,也怕耽誤了工作,沖服務員笑了笑,趕忙拿著認領書上了二樓。
走到包間門口,她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頭有人說“進來”,她才推門而入——
與此同時,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阿越,滅了,別在這裡抽菸。”
她微微一怔。
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另一個面對她而坐的年輕男人身穿白色襯衫,笑容和煦:“敢在池霜的地盤抽菸,阿越你是不是活膩味了不要命了。”
年輕男人見她進來,溫和地點頭。
“得,我服了。”程越又將打火機給關上,“我不抽,不抽。”
“請問,”許舒寧站在門口小聲問,“哪位是梁總?”
容坤抬手指了指坐在他對面的梁潛,“簽字是吧,給他就行。”
許舒寧才走出兩步。
梁潛回頭。
四目相對,他很少會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只淡淡地掃一眼就要收回視線時,他錯愕兩秒,目光又落在了年輕女生的面龐上,似是想起什麼,他緊皺著眉頭,只是很快地又恢復了漠然的神情,彷彿眼前的人只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看一眼都多餘。
許舒寧的心幾乎衝破胸膛,手心都在冒汗。
她下意識地睜圓了眼睛,畢竟閱歷有限,事情又太突然,一時茫然,她根本來不及想太多便脫口而出:“是你?”
怎麼是他?
怎麼是他!
一時之間她思緒混亂不已,他是……是梁總,是這塊手錶的主人?
等等,他究竟是誰啊?
正拿起杯盞悠閒愉悅地品茗的容坤緩緩抬頭,疑惑地看著許舒寧。
程越把玩著打火機的動作也頓住,瞥了梁潛一眼,又打量著許舒寧,衝梁潛納悶問道:“不是,什麼情況,你倆認識?”
程越的話讓許舒寧猛地回過神來。
他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不是那張臉,她都快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他。
包間的三個男人,除了梁潛以外都在疑惑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