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庭就不一樣了,他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笑面虎,看誰都叫哥叫姐,對誰都親熱,這也就導致了即便他再小心,還是被人揩油的局面。
“媽的。”言庭恨恨的罵道,“這劉總跟八輩子沒見到男人一樣!”
能讓言庭這樣的謙謙君子爆粗口,那也是憤怒到一定境界了。
江易寒嘆了一口氣,說道:“哥,算了算了。”
兩個人都喝了點酒,出來應酬就怕遇到那樣的老闆,跟變態似的,就喜歡看人灌酒,還說什麼不喝就是不給面子,有一回江易寒狠了狠心,喝了一瓶之後乾脆直接往地上一倒,做出撐不住要死了的樣子,這才嚇得那群人不敢再輕易勸他喝酒,誰都怕鬧出人命來。
在阮溪看不到的地方,江易寒其實過得並不是那麼的順遂,他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這世界的種種。
言庭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就拖著江易寒下了車。
兩人在飯局上也沒怎麼吃,光顧著應付其他人來,迅速來到一家大排檔,點了一大堆吃的,言庭越說就越起勁,“等咱們以後成了業界的大佬,可不能成為那種猥瑣的中年男人,別看那些年輕小姑娘,就把她們當成晚輩,咱們不能成為咱們最討厭的那種人。你知道嗎,就是那張總,一個人帶倆秘書的,他年輕的時候窮得叮噹響,他老婆特別能幹,跟他一塊兒拼,給他生兒育女,他有一年跑路了,都是他老婆累死累活賣房子幫他把錢給還了,結果現在他發達了,你猜他怎麼著,他天天不回家,養了小三小四,現在還在算計著怎麼離婚更便宜。”
言庭呸了一聲,他捲起袖子,拿起一串牛肉,“咱們就得記住沒錢的時候,這不丟人,誰都想錦上添花,有幾個人願意雪中送炭,易寒,我們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沒喝酒之前的言庭是謙謙君子,喝了酒之後的他就是暴躁漢子。
江易寒突然說道:“有一年,應該是高三上學期吧,那一次我給阮溪送東西,敲開她家的門,她開啟門,當時她穿了一件特別好看的連衣裙……”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是我裝逼啊,在那之前,我從來不覺得誰長得好看,別人覺得好看的女的,我都覺得不好看,我就沒碰到能讓我覺得漂亮的姑娘,就那一次,真的,我跟你描述不出來我當時的感覺,反正我就是覺得,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就算在別人眼裡,真有人比阮溪還好看,我也不會有那樣的感覺。”江易寒沉默了片刻,“不,應該還會有那樣的感覺,不過那要等到阮溪穿婚紗的時候了。”
言庭拍了拍江易寒的肩膀,“你心裡明白就好,反正別被迷了雙眼。其他的都是虛的。”
江易寒一拍桌子,“我跟你說,誰出軌我都不可能會出軌。”
他一直到現在都無法尊敬他爸爸,哪怕他爸爸對他一直都很好,他也尊敬不起來,因為他看到了爸爸對他媽媽、對他們這個家曾經不忠過,對家庭不忠的男人,不值得被尊敬,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爸爸。
有一段時間他打從心底裡恨他,甚至也有過比較極端的想法,覺得還不如沒有爸爸呢。
那時候有個從小就認識的別人家的哥哥就跟他說,這是正常的,有錢的男人在外面誰沒有情況呢,那是身不由己的。
他聽了想吐,他當時也沒有多大,才讀初中,就放下狠話,說他這輩子不管是有錢還是沒錢,他絕對不做那種下三濫的事,要是做了下輩子當畜生,這輩子出門被車撞死。
江易寒感情充沛,他拿出手機,不顧言庭的勸阻,給阮溪發了一條訊息:“我不會背叛你的,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正在準備為大四上學期的司法考試看書的阮溪,拿起手機看到這麼一條訊息,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回了他:“如果背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