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桌前。
這辦公室估計二十個平方左右,有好幾個用擋板分開的辦公桌。
傳真機的聲音響著,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彷彿這是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工作日。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送了一份檔案,說道:“經理,津津打請假條的時候有說什麼時候回嗎?”
這個人語氣裡帶了些輕微的抱怨,“那個北浦先生,難纏得很,我來接津津手上的工作跟他聯絡,他居然說只想跟津津說,小日本真是煩死了。”
周明灃神情僵硬的看向她。
這人才嘟囔了一句,“好啦好啦,我也就是說說,還是別催津津啦,也不知道南極那邊的訊號怎麼樣……”
南極?
周明灃的手指動了動。
可能這辦公室相處非常和諧,這人又扭頭問另一個在傳真機前的男同事:“南極那邊是不是都接不到這邊的電話?”
“怎麼可能。”男同事爽朗大笑,“津津肯定是忙得沒你手機,放心啦,你就跟北浦說,津津不舒服,如果他不願意跟你對接,你就只好去醫院找她,他一準兒配合你的工作。”
“真的嗎?”
另一個女同事泡了咖啡進來,說道:“真的,那北浦去年出差來了公司,對津津一見鍾情,據說還為了津津在學中文。津津有男朋友,他都無所畏懼。”
……
周明灃就好像是局外人一樣。
他來到了姜津津的辦公桌前,在同事詫異的神情中,拿起了她隨手放在一旁的羊毛氈。
他無比的確信這是一個夢。
可有什麼意義呢?
直到姜津津的死訊傳至公司的微信群裡,周明灃握緊了手機,心情太過糟糕,如同困獸,他難得的情緒外露,砸了這手機。
第三次了……
周明灃醒來時,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依然是沒多久後收到了姜津津的死訊。
這樣好像進入了一種迴圈中,如此反覆了好幾次後,周明灃終於知道了他要做的事。
無論這個津津是不是他的津津。
他都要救她,讓她好好的活著。
終於,歷經了幾次之後,他終於在他們上飛機之前趕到了機場。這一次他的身份有點……恩,奇怪。
他是姜津津的前男友,更準確地來說,是前前任男友。
這一位跟她分手都快兩年了,仍然念念不忘,仍然每天都關注著她的社交賬號,微博我的經常訪問第一個就是她。
不止如此,還隔三差五就去她家樓下或者寫字樓附近來個偶遇。
就連車牌號都是她的生日。
他在機場裡猶如大海撈針一般,終於來到了這兩個人的面前,姜津津似乎並不覺得去南極是多大的驚喜,臉上還有些懊惱跟不滿,而她身旁的男友,那位祁淵先生正耐心地哄著。
看到這一幕是什麼感覺呢?
不太美妙。
周明灃乾脆假公濟私,直接揍了這位祁淵,拳頭又狠又準。
他不是不文明的人,他也是紳士,只是他權衡了一下,為了阻止她去南極擬定的幾個計劃中,都有著人無法控制的偏差,稍有不慎,可能他又會聽到她的死訊。所以,他用了最保守的方式,那就是跟祁淵廝打成一團,最好驚動機場保安警察……還好,還好他現在不是周明灃,做這些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季晉,你在做什麼?”
姜津津誰都沒幫,等保安們趕過來將他們分開時,她眼神怪異的看他,“你在發什麼瘋?”
其實在她一開口的時候,周明灃就知道了,也判斷出來了。
她是他的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