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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說了的,十八歲以後才可以考慮那些事。”容庭倒也不是真的將宋園的話當成聖旨,他的確是沒那個心思想這些事,“反正十八歲以前我是不會考慮的,十八歲之前談戀愛通通都是早戀。”
“知道了。”
大臣們對容庭都很滿意,尤其是太傅,以前只誇讚他天資聰穎,現在也不一樣了,恨不得將滿身的學問都教給容庭。
容庭也沒辜負他們,比起當年的容珩還要優秀許多。
讓容珩欣慰的是,也許他的兒子真的會成為光明磊落的皇帝。比他更好的皇帝。
對這江山和百姓,他也算是有了個交待。
“還有什麼事嗎?”容珩問他。
容庭這才想起正事,不免臉色一沉,站在他的立場,他是不希望父皇再跟誰有感情上的牽扯的,雖然這幾年來,父皇的確過得很孤單,可那也是父皇自己選擇的結局。如果父皇愛上其他人,或者跟其他人在一塊兒,他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尤其是想到母后可能在現代也是一個人,他就覺得很不公平。
“父皇,我聽說您現在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繞著宮裡晨跑。”容庭知道父皇不是母后,就算因為有了現代的奇遇,他們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可父皇仍然不是他能夠放肆對待的人,平心而論,身為人子,對於父皇后宮的事,他的確沒有評價的立場,也不能發表什麼意見。讓父皇為已經“死去”的母后守身如玉,這種事如果傳出去了,恐怕他的堅定支持者太傅也要罵他是不孝子了。
容珩掃了他一眼,“晨跑利於健康。”
“可您以前都不會跑步的。”
容庭這算是比較委婉了,以前的皇帝陛下,每天處理完政務、批閱了奏摺就會休息,現在可不一樣了,一大清早,可能天都沒亮,甚至是氣溫很低的時候起來跑步?這太不對了吧!
“此一時彼一時。”容珩瞥他,“你就因為這件事大老遠的跑回來找我?”
那倒不是。
容庭搖了搖頭,“我是太擔心父皇,聽說現在父皇總是會召喚太醫,生怕父皇身體抱恙,父皇,您是大燁朝的頂樑柱。”
說到這裡,容珩才有點表情變化。
他清了清嗓子,“我沒事。”
容庭都不想說他了,這叫沒事,他可是打聽過了,父皇現在召喚太醫,都是問一些保養駐顏技巧!
父皇身為一國之君,還需要駐顏嗎,又多少人敢直視天子容顏?更何況,身為皇帝,還需要駐什麼顏,保養什麼?他思來想去,父皇現在這樣真的很像陷入戀愛中的人。
母后說過,要談戀愛的人,總是會格外注意形象。邋遢的男人可能會變得乾淨起來,至少外表會看起來乾淨許多,女人會買新衣服化妝……
“父皇,您說過,我們是父子。父子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麼秘密的,我只想問您一句,您是不是……”容庭頓了頓,抿了抿唇,為自己的母后心酸,“您是不是有些心儀的物件?”
不等容珩回答,容庭又穩住語氣說道:“這麼多年來,我知道您是孤單的,您的生活中除了國家大事以外,也就沒有別的了,現在您尚處於壯年,如果您有了心儀的物件,兒臣自然是祝福的。”
父子倆私底下聊天的時候,都是以“您”“你”“我”稱呼。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容珩一聽容庭以“兒臣”自稱,就知道他兒子是在給他挖坑。
別看他兒子說得這麼好,他敢保證,只要他說他喜歡上別人了,這小子就會分分鐘翻臉,不,他明面上不會翻臉,但私底下就不好說了。
容珩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他依然陰險狡詐,心機城府遠遠不是容庭這樣坦蕩的人能夠比得上的。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