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一個激靈,趕忙打斷了她,“可星,這怎麼能怪你?你不要這樣說。”
還不到時候。
現在她不能知道可星的心意,阿延也不能知道,一旦知道,事情就無法照著她預想的方向發展了。
林可星抬頭看向蔣母,“阿姨……”
蔣母此時此刻的神情則是怒氣衝衝了,“我對阿延太失望了,他怎麼能這樣欺負你,他不該喝多了酒,更不該認錯人,可星,你別說了,他的力氣比你大多了!”
林可星遲疑,“阿姨,不是……”
“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蔣母一臉心疼,“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明明你把阿延當哥哥,你們倆關係這樣的好,現在都因為他,可星,你告訴阿姨,你是不是很介意很生氣?那這樣,我會教訓他,讓他搬出去,以後放假了也別回來,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面前。”
蔣母又道:“就這樣辦,明天我就讓他收拾行李,讓他自生自滅去,不會再讓他見到你,可星,這樣好不好?”
林可星怔住。
再也見不到蔣延哥哥了嗎?
不,不可以。
她想看著他,想看他高高興興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如此痛恨自己破壞了他的感情。
如果再也見不到……光是這樣想想,林可星就覺得心口一陣接著一陣的窒息感傳至四肢百骸,讓她無法呼吸。
對的,如果蔣延哥哥知道了她的心思,他都不想再見到她了吧?會對她露出厭惡的表情吧?
還有,阿姨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也覺得她這個人很惡劣很不堪了呢?阿姨對她這樣好,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不讓他們知道。
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林可星的眼神逐漸平靜、堅定,她搖了下頭:“我不怪蔣延哥哥的,他只是喝多了。我不怪他。”
蔣母眼裡有著轉瞬即逝的笑意。
這樣才好。
剩下的事她來處理就好。
另外一邊。
陸以誠還坐著樓梯口那裡打卡單詞,蔣延回來了,他看起來非常的落拓狼狽。
蔣延提著一個袋子,袋子發出光芒,陸以誠瞥了一眼,辨認出來,這是夏天常見的螢火蟲。
蔣延也沒想到會在樓梯口碰到陸以誠,他聲音喑啞:“怎麼在這?”
陸以誠平淡地解釋:“斯硯跟他媽媽在打電話,我出來透透氣。”
“哦。”蔣延低頭看向手中的袋子,面露苦澀,“本來這次我想的是,帶若喬過來玩,給她做這樣一盞‘燈’,她一定會喜歡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現在回不了市區。
給她打電話,她也把他拉黑了。
陸以誠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卻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手機。
陸以誠本來話就不多,以前宿舍裡,他們三個人討論這種事,他向來都不會參與其中。
一陣沉默。
蔣延低著頭,因為捕捉螢火蟲,他的手背也被草葉刮出了一些細小的傷痕,他突然問道:“陸總,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陸總,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陸以誠聞言,依然沉默。
對這件事情,他不方便發表任何評價。蔣延是對還是錯,也不是他能說的。
對於陸以誠的沉默,蔣延並不在意,這本來就在意料之中,蔣延順勢站在了離陸以誠不遠的位置,他靠著牆仰頭,整個人如同一張脫力的弓箭,他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錯了,認為我不該帶著林可星過來,可你們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林可星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