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雖然骨子裡很崇拜他的父皇,但他還是聽她的話,這不,見到戴著口罩的容珩,他也沒有喊父皇,而是悄悄地站在宋園身邊。
他隱約知道,父皇心裡有母后,父皇的軟肋亦是母后,有母后在,父皇也不會當面訓斥他。更何況他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是母后不准他跟父皇請安行禮的。
其實,他是相信這世界上是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並不是因為長相才判定那是父皇,他想,如果母后沒有失去記憶,也會一眼就會認出這人是父皇。
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人是不會犯錯的,如果他真的不是父皇,那他也不會讓母后再為難再擔心。
“來了?”大概是戴著口罩,容珩甕聲甕氣的說道。
“恩。”宋園又看了看這機構的工作人員,還是有些緊張,畢竟他又不是尋常普通人,如果被謝家被有心人知道了,她很有可能給自己找上麻煩。
似乎看穿了宋園的心思,容珩又說道:“你放心,沒有人知道。”
他是不會讓他的妻子孩子置身於危險中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這樣做。
他都這樣說了,宋園也只能點頭。
並沒有讓容珩主動出面,只是借了他幾根帶有毛囊的頭髮,現在這樣的機構並不少,只要有錢,所有的資料都可以做到保密,所有看似繁瑣的步驟都可以變得簡單起來。
中午,宋園讓容庭坐在車上玩手機,她跟容珩在一邊說話。
天氣很不錯,容珩看著宋園,笑道:“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要提出做鑑定這件事吧,按理來說,我跟你之間並不認識,我肯定不會跟你有什麼過去。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宋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下頭。
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如果不是懷有什麼目的,她真的很難相信他會陪著她去做這樣的傻事。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目的不多,真要是那種心思也還好說,假如抱著跟感情無關的目的,那她就招架不住了。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受了很重的傷,幾乎是死裡逃生,醒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看著我的父母,只覺得非常陌生,從內心深處就沒有半點感情,這並不正常,我之前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等看到你兒子時也很親切,那種感覺是我面對我父母時沒有的。你兒子他居然認識我,雖然他很有可能認錯人了,但我還是想證實一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如果就是有這種可能呢?”容珩衝她笑了笑,“我不是一個樂意沉浸在猜測中的人,我不愛猜疑,所以,即便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我還是要去做。”
這一番話,讓宋園很意外,也很驚訝。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勉強一笑,“你是個很執著的人,其實我也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會勉強我自己,你好像不一樣。”
她這個人歸根到底,是有一種鴕鳥心態。
“也許吧。我不想猜疑,也不想留有遺憾。”
宋園聳肩,“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一切等結果出來以後,謝先生,是這樣的,你別怪我,我兒子他對他爸爸有很深的感情,但他爸爸……恩,你可以理解為他已經不在了,我不想他再傷心難過,等結果出來以後,我們就別聯絡了吧。很抱歉,我是一個媽媽,我只想我兒子能夠開開心心的。”
容珩沉默片刻,還是答應了,“這也是應該的。”
宋園主動跟他道別,“那謝先生,我先走了,孩子有午睡的習慣。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臉都瘦了一圈。”
“恩,再見。”
容珩站在路邊,目送著她上車,又目送著這輛車匯入到車流中,最後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眸深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