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她也知道,他只是她母親的男友以及未來的丈夫,實際上,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何必去為難孩子,而且還是她的孩子。
無論這孩子把他當什麼,他都會將她護在羽翼之下,護她周全。
何清源也嘆了口氣:“也對。陳牧走的時候,她也快十歲了吧,這是記事的年紀了,現在想想,命運還挺喜歡捉弄人的,如果不是……你跟鄭晚也不至於白白錯過六年。”
但他作為老嚴的至交好友,他不後悔。
老嚴自虐般的關注了他們十來年,十來年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親眼看到他愛的人結婚、生女,跟另一個男人組建幸福的家庭。
看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看他們一家三口躲在一把傘下開心地聊著天,看他愛的人被別人摟進懷裡……
如果那時候不斷掉這樣稱得上病態而自虐的關注,只怕老嚴遲早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成為劣跡斑斑的罪犯。
他都被老嚴嚇到。
那時候的老嚴太危險。
因為老嚴對陳牧是真的恨之入骨。
他痛恨陳牧,恨到想要將其抽皮剝筋。
而陳牧對老嚴,在嚴防死守的同時,未嘗沒有動過相同的念頭。
兩個男人如野獸般撕咬、爭鬥了多少年。
可不管怎樣的針鋒相對,他們都有共同的默契,絕不會驚擾到鄭晚。
老嚴更是對鄭晚又愛又怕,他能承受鄭晚的放下,卻不能再承受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