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兒子。”
“六月份,考三天,二十六號考完。”
嚴均成:“……”
“你答應了的,不要反悔。”她說。
“也夠時間籌備了,這裡再重新整修,中考後就可以搬來。”
“我看這裡挺好的。”
“要你喜歡。”
“沒有不喜歡。”
“要喜歡。”
鄭晚無可奈何:“之後再聊這件事。”
她又似是無奈,壓低了聲音,“總之,在思韻中考前,最好不要有太大的變動。我不想她分心,說起來,也是我不對,我太自私,都沒考慮過她,就……”
是啊,就算是感情不好的夫妻,決定離婚也會盡量考慮到要迎來中考或者高考的孩子。
在那之前,忍耐再忍耐。
如果忍耐不了,多半是對對方、對婚姻生活已經厭倦到多呆一天一秒都無法忍受。
同樣地,她在孩子中考前夕,就這般迫不及待跟舊情人再續前緣。
不是愛,不是真的喜歡,又是什麼呢?
她面露自責跟愧疚。
嚴均成擁她入懷,抱得更緊,鼻間都是她的氣息,他低聲說:“以後好好補償她。”
鄭晚閉著眼睛,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得到了多寶貴的承諾,她滿足地抱著他的腰:“嗯……”
……
三樓幾乎都是嚴均成的臥室。
臥室跟書房以及衣帽間相連。鄭晚看著一整面牆壁的書籍,回頭看他,“這麼多書看得完嗎?”
“有的是別人送的孤本,算是收藏。”
“這本——我能看嗎?”她抽出一本書,問他。
他正在為她倒茶,頭都沒抬,“都是你的。撕了都行。”
她撲哧而笑:“我沒有這個癖好。”
說著她翻開了書。在她這個年紀,幾乎沒有看書的時間,每天忙著工作忙著照顧自己跟孩子,偶爾休息,也沒了閒情逸致捧著一本書研讀。
可能是足夠靜謐。
可能是這本書內容豐富,她看了進去,翻了幾頁,看得認真,正準備再翻頁時。
被人擁入了懷中。
“看什麼?”
“感覺挺有意思的。”
“這本——”
她合上書本重新放回書架,轉身,制止了他,“我不看了。”
兩人這一瞬間都想起了從前。那時候她喜歡看小說,情節引人入勝,她顧不上他,一顆心都沉浸在小說中,他會「紆尊降貴」地從她手中拿過書,隨意掃視幾行,皺緊眉頭。
他好像不知道他這張嘴有時候挺毒。
一個髒字都不帶,卻能讓人面色慘白。
當然他不會對她行使這項本領。
可他會頂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複述書中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她窘迫到伸手去捂他的嘴,他才罷休。
他也想起了這一遭,笑了聲,心情愉悅。
成年人的愛與衝動,似乎是可以分開的,這句話絕不適用於嚴均成,有愛才會有其他,才想靠近,才想與她長相廝守。
他的親吻由上而下。
從眉到眼睛、到鼻樑。
最後撬開牙關。她從無所適從到放鬆,再到接受……
環住了他的脖頸,被他抱起來。
炙熱的吻跟灼熱的呼吸同時落在她的面頰、耳邊、脖頸。
她無處可逃,也沒想過要逃,從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除非世事無常,大概,她這輩子就只能跟著他了。
她順從地迎合他的探索。
隨著咔噠一聲金屬扣清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