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教費,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除非是某些特定的時刻,否則她連「不要臉」這三個字都不會輕易說出口。
“我哪樣的人?”嚴均成拉起被子蓋住,將他跟她都蒙了起來,他本身體質燥熱,頓時間,被子裡悶得鄭晚都快透不過氣來,正要掙脫出來,他又壓上,像是要給她渡氣一般。
不能出聲,自然……
也有其中的奧妙。
嚴均成一開始的確為此懊惱,甚至還想給樓裡的每個住戶都發耳塞,但現在他又改變了主意,因為他找到了樂趣。
她身上哪處,沒被他親過?
他像是一頭扎進了遊樂園的貪婪孩童。
今天攻佔一處,明天搶奪另一處,現在想給每個住戶發耳塞的人變成了鄭晚,她寧願來真的,都不要像現在這樣,他倒是沒發出聲音,可她要強忍著才能不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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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鄭思韻這個學期將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自然也收穫了相應的回報。
她總分排名班級第一,年級第三,跟第一名的總分差也在十分以內。
每個學校都重視升學率,他們這些準中考生也被老師格外看重。
期末考試剛過,成績批閱出來後,老師就通知要開家長會,除了就上個學期做總結以外,也要囑咐寒假期間的注意事項。
碰巧,鄭晚這天就沒時間。臨近過年,美容院的生意達到了巔峰,每天預約的人一波接一波,現在都排到了正月十五以後,鄭晚根本就走不開,本來這樣的情況跟趙老師說一聲也就可以了,但她及時地想到嚴均成,只隨口問了他有沒有時間後,他欣然應允。
可能是她主動開口問他,他一連兩天心情都極好。
開家長會的前一天晚上,更是拖著她來了他住所的衣帽間。
瀾亭那邊的重新整修還沒竣工,現在他除了住在她家以外,其他時間都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平層裡。
“我明天穿哪套?”
他認真而嚴肅地問。
鄭晚抬眼一掃,他幾乎都是正裝居多,也都是深色系,少有的那幾套休閒服還是跟她在一起以後購置的。
她走過去,拿起一件黑色大衣,在他身上比了比——其實這個動作也多餘,他年近四十,身材依然挺拔,寬肩窄腰,不管是正裝還是休閒裝,他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就這件吧?”鄭晚的考慮比較實際,“明天沒那樣冷,你穿大衣就可以。”
嚴均成卻擰著眉。
鄭晚不解:“怎麼?”
嚴均成說,“不要這樣敷衍。”
“哪裡敷衍?”鄭晚哭笑不得,“一個家長會而已,只要穿得整潔乾淨就好,沒有那麼多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