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邊吃飯邊回他訊息:【我不想有的。】
嚴均成似乎也找到了文字聊天的樂趣,他每天除了給她打電話以外,也會抽空跟她聊一聊,無論多瑣碎,總會有話可說。
何清源過來的時候,看到嚴均成面帶笑意地拿著手機。
他嘖了一聲,走過來,敲了敲桌面提醒某位陷入戀愛中的男人,“收一收你的表情。”
嚴均成瞥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回覆訊息。
何清源拖過椅子坐下,直截了當地開口問,“我怎麼聽說,你打算今年年會的舞會讓嚴煜跟你閨女跳第一支舞?”
成源集團每年的年會都很隆重。
除了集團員工,還會邀請各界合作伙伴。舞會也是年會的保留節目,前幾年都是由何清源跟他太太來跳第一支舞,這兩年,兩人也累了,心思淡了許多。
何清源以為嚴均成重新等到昔日愛人,肯定是要露面。
誰知道他今天看了那邊給來的單子,竟然是鄭思韻跟嚴煜跳第一支舞。
這肯定是老嚴親口定的,那……
這個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是這樣打算的。”嚴均成見她那邊沒回了,這才反扣住手機,看向何清源,淡淡地說,“怎麼,你有別的提議?”
“沒有,就是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面對這多年好友,嚴均成自然也願意吐露心聲,“她最在意的就是思韻。”
何清源挑眉,“所以你是為了鄭晚?”
“十五歲的孩子敏感,我不願意孩子聽到不好的話,她也會難過。”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何清源感慨不已,“你還真是考慮周到全面。”
連鄭晚女兒的心情都要顧慮到,他也不得不說老嚴是個痴情種子。
“也可以,這下誰都知道這孩子是你的掌上明珠。”何清源越想越覺得這點子確實不錯,“大家都知道嚴煜是你侄子,你閨女跟你侄子跳第一支舞,沒錯,沒錯!”
他話鋒一轉,“前兩年你一直不結婚,私底下那些人也在說你把嚴煜當接班人在培養,這現在你多了個閨女,估計又得有別的說法了。”
嚴均成輕笑,“我才三十九,又不是六十九,這個問題現在考慮還太早。”
何清源懂了他的意思,悠悠嘆道:“嘖,老嚴,得虧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失戀,要是我知道你談戀愛是這個樣子,我可不敢跟你合夥。”
“跟你這種為了愛人沒有任何底線的人合作,風險係數可太高了。”
嚴均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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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第一支舞由鄭思韻跟嚴煜來跳,也是嚴均成特意跟鄭晚商量過的。
業內都瞭解他,那些人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慢他的妻子。
可這個世界上不缺那見風使舵的人,大概哪個人查到過去的往事,自作聰明地以為他很介意她跟前任丈夫留下的孩子。
他平生最不願意的就是無法掐滅一開始就能控制的危險苗頭。
明知道會有隱患,卻視而不見,或者自我安慰糟糕的事情不一定會發生……
但凡嚴均成是這樣的人,他也走不到今天。
無能為力的感覺在她身上體會也就夠了。
別的事情,他通通都要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會讓她還有
她的孩子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他在前面擋著。
週五晚上。
鄭思韻跟嚴煜下課後就被司機載著來了嚴均成的另一住處。
這裡也有保姆阿姨,除此之外,還有教他們兩個的禮儀老師以及舞蹈老師。
鄭晚跟嚴均成之後才到。